蜷缩着身体侧躺着,层层叠叠的白衣,如蝶翼张开,犹如一朵摊开的雪白睡莲。
紧闭双眼,口中喃喃着什么经文。
叶晓曼蹑手蹑脚朝他走去。
她蹲在他身边,苍蝇搓手,温柔呼唤:“嘉应大师。”
嘉应没有回应,像是已经陷入了昏迷。
叶晓曼的涩胆肥了点,她先悄悄抓了抓他散在地上的衣服。
棉麻的触感,带着佛前青灯苦修的气息。
叶晓曼虽然好涩,但也不是什么道德沦陷的采花贼,不想做趁人之危的事。
前生今世,全是那些男孩子主动缠她的。
因此,她也只是轻轻拿起嘉应戴着丝质手套的手,隔着布料,摸了摸他的手背。
薄厚适中,骨节分明,果然是大美人的手,无一不美。
恋恋不舍放下前,没控制住,带着微笑,脸贴上去,深深吸了一口。
果然如预想中,清冷梅花的气息,冷白花瓣带着初雪消融的雪水。
叶晓曼一套连招做完后,忽然发现嘉应清泠泠的眼,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正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他身上那种不怒而威、高岭之花的冷傲感,还是挺有压迫力的。
叶晓曼赶紧装模作样地扫扫他的手背,解释:“沾到灰尘,帮你拍拍。”
嘉应在毒药的作用下,白玉无瑕的肌肤,透出一股不自然的粉红。
他的眼神一会空明,一会迷茫,迷茫的时间越来越长,显然是渐渐不敌毒药了。
他咬唇,薄唇濡染出一块水润,叶晓曼不由得盯着那,多看了一息。
就是这半息的恍神,被嘉应捕捉到了,他在勉力清醒的瞬间,眼里浮现出决绝之意。
他咬紧牙关,用最后的力气,手指弯成爪,抓向他胸口,要捏碎灵核而死。
竟是为保清白,不想被魔族折辱,存了自行了断的心。
好一位脾气决绝的美人。
是那种你花言巧语哄他身,他好不容易答应后说着“你敢骗我色我就在你门口上吊”,结果玩腻了甩了他之后,真的会拿着绳子,说着“反正我残花败柳也没有人要了”的台词,当着你的面自挂东南枝的男人。
叶晓曼连忙抓住他的手。
她动作温柔,语调轻柔,好声好气地哄:“嘉应大师,你别怕,我不是什么好人。”
说完后,发现不小心说了真话,赶紧纠正过来,“阿呸呸,我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