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月儿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那双美眸凝视着小二,轻声说道:“这其中什么话该讲,什么话不该讲,我想不用我再多费口舌提醒你了吧?”
“是,是,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小二忙不迭地点头应道,声音都有些发颤。
她战战兢兢地上前几步,伸出哆哆嗦嗦的手拿起那锭银子,仿佛手中捧着的不是银子而是一块烧红的烙铁。
待奚月儿转身离去后,小二望着她渐行渐远的婀娜背影,心中的惧意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和不满。
她忍不住朝着奚月儿离开的方向狠狠地啐了一口,嘴里嘟囔着骂道:“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人家何将军的公子平日里也不见如此嚣张跋扈,不就是仗着他爹是将军嘛。
呵,一个武骑将军,从六品,难道还想跟何将军比?真不知道在神气些什么!”
小二的骂声奚月儿自然听不到,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痛打落水狗,把何迢迢的名声搞臭。
在这北疆之地的众多小公子之中,要说与他最为不对付的,那便非何迢迢和卫边宁莫属了。
尤其是那何迢迢,整日与他针锋相对,着实令人生厌。
如今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先解决掉何迢迢这个麻烦,那么接下来要对付的自然便是卫边宁了。
如此这般盘算着,奚月儿原本有些烦闷的心情竟是瞬间舒畅了不少。
要知道,这北疆不过只是个弹丸小地罢了,平日里压根儿就没有多少新鲜事儿可供人们消遣谈资。
是以,何迢迢此番遭人掳走之事,很快便犹如一阵疾风般迅速传遍了大街小巷,其中传播速度最快的当属那座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的酒楼了。
再说何家这边,何夫郎听闻何迢迢不见就受了惊,得知何迢迢寻见了又是一喜,有喜有悲,情绪波动过大他当场晕厥了过去。
待到好不容易悠悠转醒之后,却又听到府外众人皆在纷纷议论着何迢迢不仅被歹人所掳,甚至已然失去了清白之身!
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狠狠砸在了何夫郎的心间,使得他刚刚稍有好转的病情眨眼之间便急剧恶化起来。
眼见着自己的夫郎病势愈发沉重,何进亦是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