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了偏厅之后,陆抗笑着说道:“你先坐,我去叫父亲,看看他醒了没有。”
陆抗安顿好了朱绩,便去了陆逊的房门之前,敲了几次门,见无人回应,心中突然有些不安。
“父亲醒了吗?孩儿进来了!”,陆抗哗的一下子推开了房门,随即看到眼前的景象,立刻如遭雷击。
“父亲!!!”
三天之后,正在回程路上的使者,遇见了往建业报丧的陆家人,大吃一惊,于是也赶紧与他们一道加快船速,回到了建业。
正在宫中等消息的孙权收到了消息,直接人都傻了。
“怎么回事,朕只是让你去问罪,没让你定罪啊!怎么人直接死了?到底怎么回事?!”
使者战战兢兢:“陛下,臣也不知道,臣的确只是去宣读了诏书,然后老丞相给了回复之后,臣便启程了,到了牛渚的时候,正好陆家报丧的队伍到了……”
“报丧的使者何在?!”
“陛下,就在殿门外!”
孙权于是将陆家报丧的人召唤进来详细询问了一下,但来人也只是说陆逊身体欠佳,半夜突发疾病去世。听闻汇报之后,孙权不禁心中居然放松了不少,于是面色有些哀戚地说了些追忆过往的话,随即便下诏书安排陆逊之子陆抗携带陆逊的灵柩返乡入土。
蜀汉这边到了正月底,也终于收到了陆逊去世的消息,正在家中休养的蒋琬,叫来了诸葛瞻、吕乂等人,而正好回成都述职的宗预给他们带来了更进一步的消息。
“武昌、建业都是各种流言四起。有的说陆逊是自杀的,有的说陆逊被孙权的校事府下手毒杀的。”,宗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更离谱的是陆抗领着陆逊的灵柩路过建业,按照礼仪进宫谢恩时被孙权直接扣住,拿出以前定给其父的二十条条罪状,与陆抗一一核实,也幸亏陆抗头脑清晰,将这二十条罪过,。”
吕乂都觉得太离谱了,不住摇头:“陆逊也算是一代人杰,没想到在孙权手下落了这么个下场,实在是令人唏嘘。”
诸葛瞻却说道:“陆逊身死,孙权自毁臂膀,吴国内部一定会起风波,这个时候要是曹魏趁机南下,恐怕吴国要有危险。唇亡齿寒,咱们还是要早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