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眼下暴雨连绵,辽水暴涨,平地数尺,弟兄们都有些害怕,有一些士卒还是当年襄樊过来的老兵,他们都担心……”,毋丘俭看着外面的暴雨也是担心不已,还是想着希望能够劝司马懿迁营。
“不必担忧,夏季的雨水,来得快,去的也快,命令各军营,不得出击,不得擅自迁营!再有违令者,张静就是他们的下场!”,司马懿的声音十分严肃和冷漠。
“大帅!”,司马陈圭走了进来,“公孙渊,趁着大雨涨水,让军士乘船出城,打柴牧马,不少将士请战要去把那些牛马抢回来!”
“传本帅命令,所有兵马,坚守营垒,不得妄动,未经号令擅自发兵者,斩!”
陈圭和毋丘俭都是一愣,陈圭不解地问道:“这……大帅,这是为何啊?如果能不断袭扰抢掠,就能不断削弱叛军的实力,动摇他们的军心。当年大帅攻上庸,八路并进,昼夜不停,故能在一旬半时间里,攻下坚城,杀了孟达。这次远道而来,为什么行动却更加缓慢?”
司马懿摆了摆手:“当年孟达的叛军少而粮食能支持一年有余,我们的兵是孟达的四倍粮食却不足一月,以一月粮的军队对付有一年粮的军队,怎能不速战速决?四打一,即使一半人伤亡,也是可行,当时不计死伤,正是要为有限的粮草争取时间。”
随即他又看向外面的大雨:“而今敌兵多我军少,敌粮少我粮多,又遇大雨,想速战也不可能。从洛阳出兵开始,我就不担心敌人来进攻我军,而是怕他们会逃跑。如今敌军粮草将尽,大雨倾盆,我军包围暂时无法合拢,若现在抢掠牛马,将他们逼入绝境,他们一定会想办法突围逃走。兵者诡道,善因事变。他们现在凭借人多和大水,虽然饥饿困顿,但还有一丝侥幸的心理,所以不肯就擒。既然如此,这时候更当稳住对方,不能为得小利而把敌人吓跑。”
毋丘俭想了想,说道:“既如此,我军除了坚壁不战,可以再高挂免战牌,并将一些毁坏的帐篷摆出来,做出受到大雨影响的假象,迷惑公孙渊。”
司马懿笑道:“好!那这件事你全权去处理。”,毋丘俭闻言,也是拱手后退下去安排了。
陈圭一脸欲言又止,司马懿看着他好笑:“还有什么事情?”
陈圭无奈道:“大雨多日,天气有些冷,军中有的士兵年纪比较大了,衣单寒冷,请求发给短袄,您看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