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想去见他,去找了父皇,父皇却说大哥要好好休息……当时啊,朕想着,大哥打了一辈子胜仗,应该是接受不了,要好好平复一下。”
刘林依旧跪在刘封的牌位前,刘禅确实已经坐在他旁边的地上。
“可是第二天,内侍告诉我,大哥死了,自裁谢罪的。”,刘禅的声音伤感了起来,“朕去找父皇,可是他一直伤心地哭,闭门不见客。朕去找相父,想问相父,为什么不救救大哥。”
“可相父对朕说,要朕未来好好学习治国理政,才能对得起大哥的死。”
刘林的心头一紧,拳头再次紧紧地握了起来。
“朕当时愤怒,不解,几乎是马上在质问相父为什么如此,相父还在,赵叔还在,难道是觉得大哥会不听话吗?”,刘禅的声音也起了一些波动。
刘林心中也有些哀伤,是啊,父亲死的时候,他还只是个一岁的小娃娃。
坐在一旁的刘禅继续开口:“当时相父没有回答我,后来问了父皇,他也是一直伤心,但也那个时候,朕不止一次问过父皇,问过相父,可父皇沉默不语,相父也不曾松口。朕有些不满,当时的朕,做不到什么,只能安排陈祗将你和你母亲接到宫中照顾。”
“你父亲死后的一段时间,朕听了很多消息,比如二叔调他增援襄樊,他拒不从命,后来又说他欺凌孟达,抢了他的鼓吹,最后就是轻敌冒进,识人不明,被徐晃和夏侯尚击溃。刘封这个名字在当时几乎很少有人去提。”
“朕长大之后,才慢慢明白当时的局面,荆州丢失,军心民心浮动,孙权和吕蒙背叛固然可耻,但当时战备还未做好,不能出兵。二叔身死,无法言过,糜芳投降,无法论罪。你的父亲偏偏又与孟达闹掰,还丢了上庸……”
刘林也慢慢听明白了,当时的局面,需要一个背锅的出来,承担当时的败军责任,关家战死了一对父子,糜竺自缚请罪,孟达变节投敌,当时战败还一个人跑回来的刘封,几乎就成了最完美的背锅侠,既可以安抚荆州士人的心,又能平抚东州士人。
“为什么一定要是臣的父亲,难道没有一丝挽回余地吗?”,刘林有些不甘的问出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