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世界内，苏晓走在遍布凹坑与尸骸的主街道上，月灵跟在他身后，此时的月灵脸颊肿起，满脸写着不高兴。

灵魂长者逃了，在月灵与诺厄主教的围攻下逃了。

“月灵，这事很正常，科多学派这次死了这么多人，这件事，就当卖诺厄主教个人情。”

巴哈开口，还用翅膀拍了下月灵的后脑。

“？”

月灵满眼迷茫的看着巴哈，不理解现在的情况，灵魂长者在她与诺厄主教的围攻下逃了，这是正常情况？科多学派的确死了很多人，但灵魂长者逃掉，与卖诺厄主教个人情有什么关系？

看到月灵这种表情，巴哈笑了笑，说道：

“小月灵，你要懂一件事，这世界并非是非黑即白，我们是正义的一方？那当然了，我们胜了，没有谁会去深究科多学派这些年做过多少破事。”

“嗯。”

月灵点头，这些她还是懂的，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自己的双手沾有鲜血，只要是光之王与白夜大人的命令，她就会执行，正确与否，要在她执行完命令后再去内疚。

“我问你，月灵，这次的事之后，科多学派会怎么样？”

“会成为最强的势力？应该是这样的吧。”

“并不是，如果科多学派把灵魂钟塔全灭，不超一个月，科多学派就会被其他势力击垮、吞并、瓦解，眼下科多学派损失惨重，如果其他势力联合，大概率能击垮他们，之后的几个月甚至几年，没有人比科多学派更需要有灵魂钟塔存在。

灵魂钟塔是过街老鼠，科多学派可以借助扫平灵魂钟塔为名头，博取到很多无阵营强者的好感，并且吸纳他们，这样一来，科多学派会在短时间内恢复强盛，稳住阵脚，之后肃清可能威胁到他们的势力。”

巴哈的一番话，让月灵理解了现在的情况，没错，在方才月灵+诺厄主教对灵魂长者的交手中，是诺厄主教故意放跑灵魂长者，狡兔死，走狗烹，今天灵魂钟塔全灭在这，明天就是科多学派覆灭的日子。

科多学派需要一个死敌，让其他势力知道，科多学派成不了最强的那个。

正在巴哈说话间，诺厄主教从对面走来。

“真是场苦战，我这把老骨头不中用了，拖累了小月灵。”

诺厄主教叹息一声，看向月灵的目光透出歉意。

“哼～”

月灵扬起下巴一偏头，说道：“你的心坏。”

听闻此言，诺厄主教面露诧异之色，转而看向苏晓，最终什么都没说，他的心里话是，小姑娘，你现在追随的这位，要比我这老不死更狠。

苏晓停步在幽暗广场前方，这里的地面上遍布暗紫色血迹与烂肉，一道全身伤痕，披风只剩半截的身影屹立，火星从他体内飘出，是处刑队队长。

处刑队队长转过头，看到是苏晓来此，他指了指天空，其实他已经知道答案，但却想亲耳听到，尤其是由苏晓亲自说出。

“已经宰了古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