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一开始为什么能有那么大的财力养流民当教徒,到后面以教徒数量反过来要挟官府,一跃成了当地一霸呢。
私盐贩子可是和官兵厮杀惯了的,这个延寿教估计也不是什么安分的主,说不定哪天就举旗反了。
他朝外面大喊一声:“去问问,谁有往曲阳县那边去的,找过来我问问话。”
连东云就这么跪在地上不敢起身,膝盖都跪痛了终于听到有人走进来。偷眼望去,是一个像个屠夫的匪寇,脸上笑眯眯的却有一道刀疤。
“姚大帅,我们往曲阳县那边去过,结果又回来了。”
“来,坐下喝一杯,告诉我怎么回事。”
这刀疤刚坐下来就伸手去抓那个村妇的胸口,被姚大帅一巴掌打在手上:“摸你娘去。”
对方笑嘻嘻的根本不在意,喝了杯酒说道:“好教姚大帅知道,那边的官兵巡查得紧,我们就没过去。”
姚大帅眉头一皱:“多少官兵,能把你们吓住了?”
“人看起来不算多,可是刀枪不少,明晃晃的不是破烂,恐怕是精锐。我们怕被这些官兵查出来就没闯过去,想再找机会等没查那么严了再溜过去。”
姚大帅啧了一声:“就怕你们过去也没用了,刚才有去过曲阳县的探子回来了。”
“啊?我也有派零散的探子过去,一个都没回来呀。”
“是进安右道之前派的探子,说曲阳县那边被个邪教给占住了,教徒好几万人。”
“那怕什么,好几万怕不是老头、女人也算进去的。”
“你们碰到的我估计压根不是官兵,就是那邪教的兵。你亲眼看到他们的兵刃怎么样?”
“明晃晃的,假不了,都是好货色。确实哈,有这种好兵器怎么可能留在曲阳县这种地方,早就全被搜去北边打仗了。”
姚大帅晃了晃脑袋:“我查了下,应该是私盐贩子,有钱。”
“啊!这卖私盐的也太有钱了。难怪我把他们当官兵了,在两县边上他们派了不少巡逻的,手里都拿着好兵器。”
姚大帅一下子觉得自己都搞明白了:这延寿教就是个私盐贩子弄起来的邪教,有钱、有人还有好兵器,不好惹。
打肯定是能打赢的,但姚大帅觉得硬要打赢也是惨胜,怕是要把骑兵老底都拼掉一些才能赢,算下来根本不划算。
“好了,你去吧,我想一想。”姚大帅让那个刀疤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