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学舟提及梁园中每天供应的菜都有不同,公孙弘不免深深呼了一口气,差点就想豁出面皮在梁园安度晚年。
他以往听过梁园,也知道很多学派修士进入了梁园,这些人不乏被公孙弘认为是脊梁骨不够直。
但初步见识到梁园的奢靡,公孙弘只觉攀附权贵似乎也并非不能接受。
如果没有姚元广相术的指点,公孙弘认为自己心中的坚守或许就松懈了。
“时也、命也!”
他低念了一声,也加入了这场平常难得一见的奢侈晚宴。
但坚守了本心,他这趟就是跟着张学舟吃吃喝喝,等到明天一大早就会离开梁园,不会再做丝毫留恋。
“两位吃得真是痛快,也加我一个?”
不断进食时,公孙弘只听门外被人敲了敲,熟悉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门没上锁,您自个儿进来吧!”
张学舟回应了一声,房门被推开,姚元广持着一面梁园令踏步走了进来。
“您也是梁园客?”公孙弘起身恭迎奇道。
“只是一块进出的牌子而已”姚元广不以为意道。
他将梁园令往袖中一送。
张学舟能捞到梁园令,姚元广捞一块也不难。
梁园客的面试对姚元广不构成问题,而他冒用一个身份也能做到。
对姚元广而言,通晓信息诸多的他从来不缺身份。
“哎呀呀,这儿似乎有冒充……”
“你别玩我,你要这么喊我也喊,我能跑得掉,你说不定就没法跑掉了!”
等到张学舟猜测到真实,姚元广不免也大感头疼。
“我又不怕查”张学舟嘘唏道:“我不仅仅是在前梁王那儿当上了梁园客,他的五个儿子还见过我,怎么都查不到我身上!”
“五个……现在只剩三个了,而且还有两个摊上了事”姚元广耸耸肩道:“看来你最近的消息也不怎么灵通!”
“怎么?”张学舟微愣道。
“山阳王刘定,济阴王刘不识这两人或夭或卒”姚元广低声道:“梁共王刘买和济川王刘明将自己属国王庭的太傅杀了!”
“夭?卒?怎么夭卒的?他们几个月前不还活得好好的吗?”张学舟疑道。
新帝前往丰西泽祭祖,新梁王等诸人就有迎接。
张学舟虽没有和这些王交谈,但他远远观望这些人并无病相,并不像是暴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