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长安城上方夜空中闪电划过,噼噼啪啪的雨水坠落了下来。
“夫子,你家房顶漏雨啊”容添丁叫道。
“一年没住人,漏点雨水是很正常的,先拿盆接一下!”
“好嘞!”
“咱们明天叫人把屋顶上的青瓦好好查看查看,该换的就换,换完就不漏了!”
“夫子,我们的床塌了呀,表弟都滚下来了!”
“一年没住人,这床腿儿可能被老鼠或者什么虫子咬了,碰了水就塌了,你先将东方朔背到这边来放着!”
“这边床……”
闪电的光亮中,容添丁刚刚将张学舟腾挪到椅子上靠着,这张椅子就散了架。
时间不算长,只有一年多,但缺失了照料,董府的情况难言。
容添丁甚至还看到了一群小蜈蚣在惊雷声声中四处乱钻。
“如果不是表弟让我跟着夫子,我们在外找个客馆住要舒坦多了!”
容添丁心中念念,但很快又将心思放了下去。
等到重新安置了张学舟,他也跟着一脸惨白的董仲舒在雷雨中念诵坟经。
长安城的惊雷,也对应着西京城的倾盆大雨。
从医疗床上翻了个身,张学舟迅速拔掉了手腕上的营养针。
他目光一扫,只见任安然呆呆站在了玻璃窗前,看着窗外豆大的雨水。
张学舟这七天经历不少,但没什么需要立刻誊写的秘典内容,阳魄化形术还处于并不完善的阶段,圆月弯刀武术没什么作用,让他没念头誊写。
这让他翻了个身,等到喝了两口水,往嘴里塞了一支营养糊糊后,张学舟同样站到了窗台前。
“你这是在看什么?”
张学舟起床的动静不小,又是跳又是吃,但窗前的任安然没有任何反应,脑袋都不曾回望一下,似乎是看雨入了神。
这让张学舟凑了过去,看了数秒大雨后还问了问。
“有个人一直在盯着我,他嘴巴不断的说话,想说给我听,但我听不到!”
被张学舟惊扰,任安然身体哆嗦了一下,而后才回过神来。
“教授的事情肯定能解决好,你的精神压力不要太大了”张学舟道。
“我这似乎并非精神错乱引发的幻觉,他就站在一个凉亭里,很认真的对我说话,已经说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