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幕布上呈现的奇怪着装少男少女从何而来,比如那座奇怪的房子,那些奇怪的东西,又比如那些记载文字的纸张。
太子从来没看过如此薄如此精致的纸张,这较之大汉王朝当下那些只能用来做包装的粗糙纤维纸有着迥然的差异。
对当前的时代而言,他们更多是采用竹简、石碑、布帛等物来承载文字和图像。
一项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纸张,若能模仿出来,这必然会引发一场时代的变革。
能用大汉的文字记载《阴阳大悲九天咒》,又用凶国文字记载《心咒》,太子觉得对方所居住之处应该不算远。
术法的追踪必然有一个目的地,太子很想很想寻到对方所在之处,哪怕是借几张纸张进行研究也好。
或许等到拘住诌不归,这些事情会有一个答案。
对太子当下而言,即便是可以引发时代变革的纸也需要放在一旁,他需要先将边疆安危的相关问题捋顺清楚。
只有清楚了真相,景帝才能做到游刃有余的处理,而不是一脸懵和凶国人对拼。
甚至没有人知道这场战争要打多久,最终又有哪些人下场。
对大汉王朝而言,他们仅仅只知道邪罗斯川圣地下达诛杀令,战争而后就开始了。
若邪罗斯川圣地没有开口喊停,凶国那些奴人会拼杀到部落死光为止。
解决战争的核心并不在于击杀多少奴人,而是在于奴人们背后的圣地。
这也是他们屡屡追寻真相的原因。
李椒忏悔三天闭门思过的内容并不足以让人窥知全貌,这需要另外一些人的配合。
太子揉了揉脑袋,随即面不改色回了马车安心等待。
“董夫子?”
“长卿,你抚一首安魂曲做做善事吧!”
施法的中心,董仲舒感触着残留在手心的幽怨,他将这份气息轻轻吹落了下去。
他看了看没有任何动弹迹象的张学舟,只觉对方这种嗜睡的毛病真是好。
他在施法时差点被惊吓出毛病,张学舟则跟个没事儿的人一样。
董仲舒检查了一番,确定这个施法媒介没有任何折损。
但通灵宝玉破损,对方清醒后是否还愿意配合施法倒是个大问题。
很显然,董仲舒隐约感触到了什么,当下难有再度施法的念想,会等到天明之后再做尝试。
他寻思了数秒,伸手在大袖中摸了摸,一枚银针放入了手心。
董仲舒小心翼翼将银针探入通灵宝玉的裂缝中。
再次拔出银针时,这枚银针的前端多了一抹蓝色。
他看了看张学舟的身躯,随即一针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