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这货麻溜应声,甩开膀子,迈动双腿,美滋滋地走了。
楚平生笑着摇摇头,扭脸看向自家夫人。
“我们收了这么多钱呢?”
她一脸不在乎地道:“对啊,那些礼物和银票还在前边大殿堆着。”
“一万两,外加一座酒庄,长公主好大的手笔,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娶的是她的闺女呢。”
“对了,她还留了一封信给你。”
海棠朵朵听他提起长公主,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过去。
“你没看?”
“你丈母娘写给你的信,我为什么要看?”
楚平生哑然失笑:“你是在吃醋吗?”
海棠朵朵飞了他一个白眼。
楚平生回头看信,片刻后皱起眉头。
“难怪她会这样。”
“怎么了?”
“范闲回京以后将沈婉儿掌握的她利用内库,与北齐高官一起走私牟利的证据呈给了李云潜,李云潜大怒,让她交出内库,尽快滚出京都,去她的封地信阳。”
“所以她去了信阳,在京都的产业打理不上,荒着也是荒着,干脆顺水推舟,以此来结好你,报复范闲?”她重重地叹了口气:“这当娘的,为了自己,连女儿的幸福都不顾了,果然是个疯子。”
“谁告诉你我给不了林婉儿幸福的?”楚平生说道:“你跟着我后悔了吗?”
“后悔了。”
“大门朝南,请便。”
海棠朵朵冲他挤眉弄眼扮个生气脸,挥了挥拳,恨恨离开。
“这丫头。”
楚平生从床上起来,拿着信封轻轻拍打掌心,面露思索。
李云潜差辛其物来送补品,表面看是关心他,实则有刺探虚实的意思,庆国边军的异变虽然没有证据,但是以李云潜的头脑,应该能猜到是他搞得,七日后为和亲王李承儒庆功的宴会上,应该会进一步试探他吧。
毕竟他可是修练了霸道真气呢,练的越多,对身体的损害就越大。
“会是一场火药味儿十足的喜宴呢,还有这疼女婿的好丈母娘,我怎么舍得你离开京都呢。”
随着他的手掌越来越红,那封信腾地点燃,转眼间化作一团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