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考虑到明月这样的公司,他们的能力有限,只能拿出这样的剧本。”林桦苦涩地笑了笑。
红金保皱眉问道:“他们是怎样得到我们的剧本的?你觉得是——”他故意停顿,因为他已经从报纸上得到了一些线索,但看到林桦此刻的苦笑,他意识到林桦心中可能已经有了答案。
林桦自嘲地笑了起来:“哈哈,还能有谁呢?剧组的成员们都一直和剧组在一起,即使他们不单独行动,也不会有机会接触到剧本。除了我们三个德宝的高层曾经接触过剧本,而且很明显,三雄,你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所以,还能有谁呢?”他的摇头和苦笑透露出深深的无奈和疑惑。
红金保闻言,心中一紧,如果真如林桦所言,那公司的处境将变得岌岌可危。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将那个可怕的念头从脑海中驱逐出去,摇了摇头,试图说服自己:“咕噜,但愿这不是真的。毕竟,他是个商人,不可能让公司蒙受损失,那笔钱应该是他的。”
林桦则显得更为沉重,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对潘迪生的信任已经所剩无几。他转向三雄,说道:“顺便问一下,三雄,你能联系到刘骁吗?我想和他谈谈。《前丝》的事情,从刀客开始,我就觉得他可能知道一些内情。”林桦希望通过刘骁了解更多的情况,希望能够找到问题的根源。
红金保点头答应,他理解林桦在真相大白之前心中的不安。
然而,两人并不知道,此刻刘骁甚至不在好莱坞,他们的计划因此注定要落空。
刘骁此刻正在内地,他已经同意了武术圈的拍摄计划,作为这次行动的总负责人,刘骁自然要和剧组一同前往上海。
火车在铁轨上哐啷哐啷地前行,刘骁坐在车厢中,心中涌起一股怀旧之情。在他的记忆中,上海似乎是他三到四岁之前生活过的地方,但他已经无法回忆起具体的细节。然而,从他父亲刘建社的语气中,偶尔透露出的上海口音,暗示着他的家族 tree 中可能有着上海的血脉。在那个动荡的时代,人口流动性极大,没有固定的居住地,这也让他的家族背景变得更为复杂。
刚一踏出火车,刘骁便看到一群人手持一块巨大的牌子,上面写着“武术圈剧组”。显然,他们是在此等候刘骁及其团队的到来。周围还有些人身持麦克风,应是当地记者。至于好莱坞的记者,在当时,想要进入内地并非易事,即便能够进入,也需经过严格而复杂的程序。这些程序完成至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随着刘骁和他的团队逐渐靠近,负责接待他们的人连忙上前表示欢迎。
“抱歉打扰,您们是来自好莱坞的朋友吗?我是负责接待您们的杜向林。”一位大约三十岁、形象整洁、态度高效的男子微笑着走向刘骁的团队,并主动询问。
“你好,杜同志,我是剧组负责人刘骁,这次我们可能会给你带来一些麻烦。”刘骁在内地,深知称呼别人为“同志”颇为流行,尤其是对待政府官员。因此,他在来之前特意了解了这一习俗。
杜向林闻言,哈哈一笑,他对刘骁年纪轻轻便担任剧组负责人感到十分惊讶。他称赞道:“刘老板,真是年轻有为啊,你一定是个前途无量的年轻人。”在内地,像刘骁这个年纪的人大多已经成家立业,而一个年轻人能够成为领导者或管理者,实在是难以想象。杜向林暗自猜想,刘骁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富二代”。当然,在那个时期,“富二代”这个词汇已经被“第二代败家子”所取代。
正当刘骁和杜向林交谈即将结束时,周围的记者们注意到刘骁和他的团队即将与杜向林一同离开,便迅速聚集起来。“我是新华日报的记者陈乃心,刘老板,您此次来上海有何看法?”
刘骁微笑着回答道:“看法?哈哈,能够来到内地参观我已经感到非常高兴了。这次与内地的合作是我们一直期待的事情。”
“刘先生,我是《上海日报》的记者。我听说您此行目的是为了拍摄一部关于抗日的短剧,那么这部短剧是否意味着将是一部战争题材的作品?”在一系列问题之后,另一位记者热切地追问。
看着记者们一个接一个地提问,刘骁不禁微笑了,因为他们与好莱坞那些会将麦克风伸到嘴边的记者截然不同,他们的提问角度多样,问题从四面八方涌来。
“是的,我们这次要拍摄的短剧是关于抗日的,但并非战争片。”刘骁解释道,“我们好莱坞人对战争片不太熟悉,因为它们太宏大了一些。枪支还可以,但像大炮这样的东西就不容易找到了。我们这次要拍摄的短剧实际上与关于霍东沉的系列剧相似。”
记者们继续提出关于短剧的问题。“刘先生……”他们的问题一个接一个,虽然不像好莱坞的记者那样尖酸刻薄,刘骁却能轻松愉快地回答每一个问题,展现出了他的合作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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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答了几轮问题之后,刘骁在记者们提出其他问题之前适时地打断了对话:“各位,如果还有问题,我们明天会安排时间统一回答。现在,正如你们所见,我们的剧组成员已经在火车上连续逗留了两天,大家都显得有些疲惫。希望你们能够理解,让我们先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