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诚如夜十一所言,初初没看明白过来的谢元阳,在当晚睡下之时,看懂了过来。
看懂之后,他一夜难眠。
五角星,代表着星探,而星探,代表着葭宁长公主。
葭宁长公主已薨,逝去的人永远停留在过去,而夜十一此名讳也已经停留在过去,她这是在告诉他,他既已知她便是夜十一,那不管他与她有何恩怨,皆已停留在过去,不该再有诸多纠缠。
她以为他处处关注她,是在意过去的夜十一。
她却不知实则不是,他关注她,不过是因着心悦她罢了。
她不愿他再纠缠他,不惜让难姑出手,重伤月关,是在警告他,告诫他,莫再靠近她,要他自此离她远远的。
翌日,谢元阳告了假,还是病假。
秋络宽想起昨日在车厢里谢元阳犯病的那个情景,等不到下衙,借着外出办差的空隙,他直奔英南侯府。
英南侯早看望过谢元阳,又从太医处得知嫡长孙只是略有疲劳,需多多歇息休养,便也放下心来,待到秋络宽过府,他跟秋络宽说帮着劝说谢元阳两句,公务办案要紧,但自己的身体更要紧,别太拼了。
秋络宽连连应好,很快进了匀阳院。
还未踏进谢元阳的寝屋,便闻到一股浓烈的药味儿,他急急入内:“你说你,昨儿就说让你照顾好你自己,回府就一定要请太医诊诊!你应得好好的,结果呢?古关,昨儿没请太医么!”
古关正想答话,靠在床板上坐着的谢元阳已然道:“与古关无关,是我不让请。”
“你还说!”秋络宽一见谢元阳如此不见悔意不顾自身的模样,当真气儿不打一处来。
“今日请,也是一样的。”谢元阳今日实则并无犯病,故而太医来给他诊脉,也诊不出什么大患来,不过是老调重弹,让他好好休息罢。
他摆摆手,让古关退下。
古关领命,退至屋外守着。
“怎么一样?若是一样,你今日还能请病假?”秋络宽不信,坐在床榻边的绣墩上,开始仔细打量谢元阳的脸色,“瞧瞧你,一脸病容,还嘴硬说一样,早请早好,这会儿也就不会这般有气无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