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
喜童们边围着花轿嘻嘻哈哈地笑着,边一个接一个地说着吉祥话。
一句过一句,顺溜得很,意头又好,明显是早被家中父母教好记下的。
夜十一脸上还有泪痕,但听着轿外稚嫩的笑声与贺词,脸上的笑容是止不止不住。
止不住笑容还有莫息。
王管家也是笑得合拢不上嘴,让喜童们贺了一会儿吉祥话,便让早备好的八名美貌丫寰出场。
每个丫寰都手挎着一个喜篮,篮子里面装了弹珠大的金豆子,全是真金融制成的实心圆豆。
颗颗泛着金色的光芒,份量十足。
每个喜童都分到一把金豆子,喜童们不再围着花轿,散开各自回到父母身边去。
丫寰分成两边,一边四个,笑容满面地向迎亲队伍两旁的围观民众走去,将篮子里余下的金豆子一把一把抓起,似天女散花般往人群里撒去。
瞬时一片欢呼。
平常喜事撒的都是铜板,今日王氏撒出来的却是黄金啊!
迎亲队伍人人看得眼红,可惜他们不能动,不能去人群里捡那些金豆子。
好在他们今日这一趟的红封也不小,事后还会有打赏,赏银加起来可比那些金豆子可多得多了。
如此一想,个个又安定了。
起轿前,得哭嫁。
父母不在,祖父没来,王肆这个妹妹从壹院跟到竞园大门外,她哭起来可是真哭。
想着长姐往后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得冠上夫姓,为别人家生儿育女,做个贤妻良母,再也不能时时刻刻管着她,再也不是只属于她的长姐了,她的悲伤就如江水滔滔不绝,是越想哭得越厉害。
在轿旁,那是几近嚎啕大哭起来。
“那背王大小姐出嫁的公子是谁啊?生得也算端正,就是皮肤好黑,和肤白俊俏的新郎倌站一起,那真是……”一言难尽。
“应是族弟吧,王大小姐就只有一个妹妹,喏,正哭得厉害呢!”
“可真是哭得很厉害啊……”
“姐妹俩的感情肯定是好得不得了呀!”
哭嫁后,就得起轿了。
王肆哭得不停,最后是难姑把她强行扶开花轿,把她的手从花轿的轿杠上扒下来,方作罢。
一双杏眼还挂着泪珠,她委屈地看着花轿,心中满是不舍。
“起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