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森的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长官,那些疯子之所以没有举报,那是因为他们还没找到我。”
“也许等找到以后就会举报了。”
赵家军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去反驳,但他确信对方就是内鬼,刚才那一脸惊恐、震惊的表情可不是装出来的。
好气呀。
明明知道黄森有问题,但手里没证据,导致对方还敢理直气壮地开口狡辩,怼的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赵家军感觉自己受到了挑衅,他捏紧拳头,恨不能一拳锤死黄森。
砰砰砰。
彭文山叩了叩桌子。
“黄森。”
“你是不是觉得把通信记录删掉就没事了?亏你还是个警务人员,不知道警队能从通讯公司调取信息吗?”
“再说匪徒那边的手机可不会删除记录,你觉得警队抓不到他们吗?”
赵家军恍然。
对呀。
只要抓了匪徒,拿着对方的手机比对就行了,那些疯子才不会好心地帮内鬼删除通讯记录呢。
该死的,这次看你怎么说。
他挺直腰杆,脸上重新挂起凶相,恶狠狠地瞪着黄森。
警队能抓到匪徒吗?太能了!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那伙匪徒都是疯子,人家杀警取乐、寻找刺激,指不定哪天又干一次惊天大案。
早晚会被抓的。
黄森体若筛糠,终于绷不住了,两行浊泪滚落脸颊。
“呜呜,对不起...”
他泪眼婆娑地呜咽道:“对不起,长官,我也不想的。”
“我欠了高利贷,人家整天逼我还钱,还威胁我说要到警署里来闹事,我很害怕,快要扛不住了。”
“在小巷里,我看见匪徒留下的钱袋就动了心思。”
“呜呜......”
他抹了把眼泪继续哭诉。
“当时我没想那么多,阿坚死了,没有目击证人,我以为把钱藏起来再编一套谎话就能瞒过去。”
“该死的。”
“我忘了...不,我是真没想到那些匪徒敢联系我,他们威胁我探听警队的行动,我被迫说了。”
“呜呜呜。”
“全是我的错,那些兄弟都是我害死的,我也不知道后果会那么严重,我是罪人...我对不起他们。”
黄森想起以前在一块谈笑风生的殉职警员,每个人的音容笑貌在脑海中闪过,哭的愈发伤心了。
砰。
陈家驹一拳砸在镜子上。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