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相面色一冷,双目如箭,直射江易寒,“二殿下再胡乱唤人,别怪我不客气了。”
“好好好,”江易寒失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江易寒的眼神暧昧,语带温存,不知情的听了,真会以为他们二人有点什么。
谢清明低着头,仍是沉默。
严裕却知道该轮到自己表态了,他一脸为难,“二殿下和廖大人为国为民之心,实在是令下官钦佩,只是我这伏魔司不比其他官衙,也是个清水衙门。今年户部亏空,就连采买护身符都不足数目,伏魔司的日子,实在是苦啊,我的那帮兄弟们,跟着我,实在是不容易啊。”
说着说着,严裕还流下了几滴情真意切的泪,“方才肖大人说曾动过出去做索唤贴补家用的念头,严某可真是感同身受。我又何曾不想出去接几趟镖赚些银子,让伏魔司的日子好过些。”
江易寒越听越火气上涌,却只是看着严裕,隐忍不发。
严裕却是不管不顾,朝江易寒一拱手,“还望二殿下恕罪,下官也想尽一份力,可实在是有心无力。”
江易寒森森道:“严大人有这个心便是好的。”
谢清明仍是不说话。
贺璋却是看了眼江易寒,言简意赅:“我也没辙。司草门买草药制丹丸,都要我自己往里贴银子,户部亏空,还是要许大人自己想办法的好。”
昭阳城内皆知司草门的贺璋是大皇子和皇后的人,江易寒不得发作。
廷尉司副卿罗绍,双眼放空,像是一直听着不相干的事情一样,听到贺璋说话,还不待他说完,立刻跟了句:“我也没辙,我更没钱。”
江易寒看了眼罗绍,语重心长:“罗大人在昭阳廷尉司为官多年,现下没钱,好日子却在后面呢。”
众人皆知二皇子这是在安抚他,罗绍多年为官,好容易等到一个升迁的空缺,却是给了外面的湖州知府。
罗绍心有不甘,也不理二皇子的拉拢之意,只是双目空洞地盯着眼前的一碟糖蒸酥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