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什么便说吧。”吕盈风这一路走的身上生了汗,回了屋子就坐在冰盆前整了整衣衫。
雪信拿了扇子搬了个小凳坐到吕盈风脚边,边轻轻为她打扇边问“娘娘,今日之事明摆着莞贵人是被冤枉的,奴婢瞧着十有八九是华妃娘娘的手笔,您说皇上平日里这么宠爱莞贵人...菀答应,怎么今日还是罚了她?”
吕盈风迎面感受着阵阵带有凉意的微风,舒服的眯了眯眼睛“这事咱们都能看出来是谁授意的,难道皇上就看不出来?年羹尧如今正在前线酣战,华妃可谓是有恃无恐啊,皇上就算贵为一国之君也不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
雪信不明白“那此事华妃就不会有任何责罚了么?”
“自然不是。”吕盈风好笑的觑了一眼面容严肃的丫头“皇上为何将此事全权交由皇后处理,皇后与华妃向来不睦,能有这么大一个把柄送上门皇后又岂能轻易放过,这次无论如何华妃也要出出血了。”
说着她的目光渐渐深远起来“此事若只是简单的斗嘴争宠,华妃哪怕就如夏冬春那次一般闹出人命来,皇上也是不会如此生气的,说句不该说的。”
吕盈风顿了顿,环顾门窗关的都严实,还是谨慎的低下头扇子遮挡着压低声音说“华妃这次太放肆了些,这是把皇上当猴耍了几个月,皇上岂能轻易放过啊。”
雪信眼睛亮晶晶的,一副学到了的模样“还是娘娘聪慧,什么都看的透彻,此次惠嫔也是因祸得福了,入宫不到一年,一下子就是嫔位了,再把孩子生下来,日子就能和咱们一样舒心了。”
见她说的天真,吕盈风却摇摇头“我看未必,惠嫔瞧着端方庄重,其实我看是个急躁又有傲骨在身上的,今日遭了皇上这般冷待,我怕她过不去心中的坎。”
看着雪信似懂非懂的模样,吕盈风顿时觉得自己实在是多费口舌,抬手轻轻敲了敲她额头“去瞧瞧佑儿姝儿,这时候该是睡着了,咱们也该歇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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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这边主仆闲话安逸不同,华妃的清凉殿倒是热闹的如同过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