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栋写字楼里,
二十三个装满监控数据的黑匣子正在向北美服务器传输数据。
康尼克斯的工程师冷笑着敲下回车键,
三小时后,
七家华夏通讯企业的核心专利突然出现在国际专利局的公示栏,
署名全是空壳公司。
华夏,东莞。
电子厂区飘着细雨,
王厂长看着崭新的SMT贴片生产线,
德国进口的机械臂还在进行最后调试。
“霍克先生,您承诺的五十万台订单...”
他攥着抵押房产的合同,视频会议屏幕里的美国人正在高尔夫球场挥杆。
“国际市场变化太快,我们只能接受原价60%的报价。”
霍克的白球划过完美弧线,
远处沙坑扬起金黄色的沙尘,
“可是,霍克先生,我按你们的要求,进了这么多的设备,现在你们如果不要,我得破产。”
“那就没办法了,合同一定一收的。”
“你不能老按我上次的合同价,是吧。”
“或者你可以试试找其他买家?”
他切断通话时,
新加坡仓库的监控画面适时弹出,
三百万片同型号芯片正在集装箱里堆积如山。
“老板,怎么办?”
“要不我们就答应吧,百分之六十就百分之六十,不然我们就完蛋了。”
“百分之六十,我们就相当于白打工了。”
另一边。
法院拍卖会上,
刘厂长看着自己价值三亿的生产线被打包成“二手设备”运往休斯顿港。
这是众多破产厂家之一。
加入WTO,迎接新的经济浪潮。
但沙滩上,总会留下一堆尸体。
华夏,淞沪。
夜很深。
二十三层的康尼克斯华夏总部灯火通明。
霍克站在全景落地窗前,脚下黄浦江的货轮像散落的火柴盒。
“知识产权、能源、数据、产能,现代战争的四大支柱。”
他抿了口单一麦芽威士忌,
玻璃映出身后满墙的并购协议——
十二家中国科技企业的LOGO都被打上红色叉号。
美国,纽约。
曼哈顿的铜制门把手倒映着五张阴鸷面孔,
摩根大通会议厅里飘着古巴雪茄的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