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做到的？”

“姚天岐是骼鞠医院创立之初的背后资本。”她的话言简意赅，却很容易听懂。

姚天岐出轨被发现后，这类的大部分资产和权力都被他因愧疚而过渡给了慕容潇潇，所以，后者能够影响到骼鞠医院的决定，并不为过。

“阿姨。”李开霁第一次以这种称谓对她说话，之前都是这总那总，也代表着，李开霁现在想解决的并非工作上的事，“姚先生的事，蕊蕊和您一样都很受伤，她也会在无数个黑夜里孤独的流泪，回忆那份已经破碎的家庭，她和您一样都是受害者，对于这件事，您心里应该比我清楚，而姚先生既已离去，你又何必对自己的女儿相互折磨呢？”

“她比任何人都渴望母爱。”

他非常真诚地说道，却并没有让慕容潇潇脸上多一丝的表情。

“李先生，我们面对面谈的是工作，你可以选择答应条件或者更改条件，似乎没有必要干涉我的私事。”她一如既往般平静地说，并没有因为李开霁的话多上哪怕一丝的波澜。

“好，那我们来说条件。”李开霁咬咬牙，面对这个级别的贵族，他依旧显得非常吃力，“我那首诗想表达的，是亲情，而您上述一番话，恰恰证明了您心里没有这份亲情，抱歉，我不能答应您关于签约之类的要求。”

空气陷入冷却，慕容潇潇嘴角勾起些许笑容，优雅地品了一口啤酒，后者在她手中，似乎变成了价值上万的精品一般，毫无违和感。

“聪明的小子。”慕容潇潇专注地盯着他，说道，“你又有何自信，觉得自己在我这里非常重要呢？你在赌？”

他是觉得他重要到可以以此来驱使她做任何事情吗？

“恰好相反，我赌的，正是我在您商业版图中的不重要。”

李开霁不卑不亢地回复，目光紧紧盯着慕容潇潇，似乎要抓住她哪怕一个不经意间的表情。

他不希望听到对方口中对自己的重视。

如果他不重要，那她选择继续留在宁市、来青市干涉骼鞠医院的决议，就都有了其他的原因。

他越不重要，那另一个原因的决定比例就越大。

他赌的，就是他不重要的几率。

“呵，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慕容潇潇看了眼洗手间的方向，优雅起身，“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加入我的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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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转身，走去人群。

如高贵的白天鹅步入凡尘之海，却转瞬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