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那是在互相都有恩怨纠葛的情况下才适用。
像庆春叔家的这个情况,谁对谁错一目了然。
“行,大队长说的是,等我凑够了就给他们送过去。”
张向东心里麻批批,表面还得笑嘻嘻,生产队的大队长,是他得罪不起的存在。
大队长每天负责给你分派工作内容,评定工分,在村里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
有些活工分少又难干,有些活轻松工分却很可观,偏偏这些活都是合规的。
也就是说,如果大队长想要为难你,就能够在合理合规的情况下,让你在村子里过不下去。
“大家忙一天也都累了,都散了吧。”
在张向阳的催促下,社员们才意犹未尽的各自散去,只留下张向东一家四口。
“行了,别装了,人都走完了,还装给谁看啊?”
白艳娘看着两个儿子就来气,让他们帮自己出头,谁知道却丢了一个更大的人,以后自己是没脸往人多的地方去了。
“你说说你们两个,我让你们揍那个小畜生,谁让你们自作主张的?
特别是老二,你是不是太过头了?一个面黄肌瘦的半大小子,踹一脚能有多疼?
你倒真是豁的出去,屎尿横流的,以后还打不打算说媳妇了?”
别说围观的村民了,就连张向东这个当爹的,都觉得两个儿子是装的。
“爹,我真不是装的,叛徒羔子那一脚特别重,我感觉我骨头都被踹断了。”
老三张胜光捂着屁股,苦着一张脸,疼得直吸凉气。
一旁躺着的张晨光,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特别是胃部,一抽一抽的疼。
“你们没撒谎?”
张向东的眼神里还有一丝怀疑。
“我的亲爹啊!我们都是都是快二十岁的人了,我们不要脸的吗?有头发谁愿意装秃子啊!”
张胜光真的是欲哭无泪,自己吃了这么大的闷亏,就连自己的爹娘都认为自己和二哥是装的。
“当家的,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白艳娘怨毒地看着张曙光离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