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宽大的手掌摸了摸她的后脑勺:
“三妹妹莫要一直一副警惕的眼神看着我,我是你兄长,以后大哥哥会照顾你。”
掌心揉了揉她的脑袋,绝伦的容颜之下,飞挑的凤眼里却察觉不出来几分温度。
突如其来的善意,总是令她不安。但若这是自己母亲的意思,那她就不怕了。
怪不得,这人世间还会有人记得她,挂念她。
姜玉瑶一听见是自己的母亲,小手不自觉的抓住了鹤砚清那描金的衣袖:
“大哥哥,我母亲这些年在边境还好吗?
她为何从不回上京寻我,为何还不来将我带走?”
十七岁少女眼眸里,已经在多年的折磨里没有了那所谓的眼泪,
但还是在听见有人说起自己母亲时,有了一丝泪花。
“走?三妹妹,雍王府就是你的家,你要走哪里去?”
鹤砚清笑意不达眼底的望着她,似乎不是在问她一般,
而是在严肃的提醒她,她的根就扎这儿了,哪儿都别想去。
姜玉瑶却有些不愿,低声道:“我不是雍王府的姑娘,我早晚都得走的。”
鹤砚清薄唇微抿,伸手握住那抓住自己衣袖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