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胭终于忍不住,一用力,终于将自己的裤脚扯了出来。

她抬脚就想走。

阮晓慧竟又是一个飞扑,这会直接伸手抱住了白胭。

当日她看向白胭的眼神让她不能忘记,白胭在阮晓慧与自己身体接触的一瞬间便浑身爬满了鸡皮疙瘩。

她用力挣开她,只是阮晓慧如今的体型比自己大上一圈,力气自然也大,白胭推不开她。

“呜呜,白胭姐,是我错了,是我猪油蒙了心偷了你的东西,想要得到孟总工对我的关注,你原谅我!”

白胭没想到她就这么直白地将偷了自己肩章的事给说出来,一时间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白胭姐,我当时偷了你的肩章,你却没拆穿我,是不是也想给我机会的?我知道错了,白天在大队里,我受许班长的欺负,晚上回了宿舍又受室友的欺负,我这才知道只有同你住一起的时候最好了。”

她擦了把眼泪,猛地抬头,“如果你不介意,我,我可以去同孟总工说清楚,那枚肩章是我从你衣服里偷出来的,你和孟总工,是不是一早就认识了?你们两个人是不是有我们不知道的关系?”

“阮晓慧,你到底想说什么?”

白胭终于没了耐心,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裤腿上一一移走,“如果你是想当着我的面前哭哭啼啼诉苦,我想你也很清楚,没有这个必要。”

“你我都是成年人,道不同自然不相为谋,我同孟总工之间的事也轮不到你在这儿发问。”

白胭如今对阮晓慧各种提防,听到她反复提及孟鹤川,心里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我与你如今也不是舍友,更不是同一个班级里的人,你是如何进大队的我管不着,以后你在大队里遇上了什么事,也别来找我。”

因为天气冷,走道上嫌少有人走动。

白胭也不知道巡逻队是多少分钟一般次会经过这里,她既不想让人瞧见自己与阮晓慧待在一起,也对单独和阮晓慧待在一起感到害怕。

白胭前后看了看,心里有直觉提醒自己要小心,说完话后就准备抬脚走人。

“……”

阮晓慧不动声色地跟上了白胭。

白胭偏头看了她一眼,前一刻的她还在扮苦苦可怜,说着自己被人欺负有多凄惨,还反复说了要自己原谅她。

可这一刻,阮晓慧跟在白胭的身边,一双眼阴沉得像是一条毒蛇,吐着猩红的信子缠绕白胭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