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胭带着谭贺桉往队里的医务室走。
路上秘书递上手帕给他擦汗,他用左手接过,费力地擦着额头上和后颈的汗。
风一吹,好像有些冷。
他放慢脚步,想要将衬衫纽扣系上。
但左手好像无论如何也不好单手操作。
秘书想上前,被他若有似无地一瞪,又退了后。
谭贺桉尝试无果,当着白胭的面叹了口气。
秘书插嘴,“白胭小姐,我的手脏,能不能请你帮忙替谭总系一下扣子?”
都这么说了,白胭不能再当作没看到,“……谭先生,我来吧。”
谭贺桉闻言放下了手帕,仰着头等她。
白胭靠得近了,闻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古龙水混杂淡淡汗味的味道。
“听说除夕夜火灾的时候,你是从二楼跳下来的?后来只知道孟总工住院,那么你呢?你有没有受伤?”
谭贺桉说话的时候,喉结上下滚动,伴随着还没擦干净的汗珠滴落。
白胭低垂着眼,指尖尽量不触及到他的肌肤,“这件事大队对外做了禁令,不允许私下讨论,谭先生,我不好多说。”
“这倒也是。”他低声笑,“但不管是什么原因起的火,遭到危险的人是你,所以你猜出来,我为什么要赞助大队的消防演习和讲座了吗?”
白胭系到他腹部上的纽扣,低垂的眼往下看,能够看见同样肌理分明的沟壑。
是完全不逊色于孟鹤川的雄性荷尔蒙。
“YAN,能帮我擦一下汗吗?”
莫名其妙的称呼,以及莫名其妙的手心一热。
谭贺桉没有受伤的左手,突然抓住了她。
这种角度和姿势,与上一次在医院的走廊的场景重合了。
白胭的脑子嗡的一声发出警戒,想也未想,伸手想要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