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在旁也好,不会吵耳朵。

白胭泄愤似的往火堆里丢折断了的松枝,口中念念有词的骂着孟扒皮,“平常找我不是挺勤快的吗?怎么这两天都不找我了?”

骂多了,口也渴。

一瓶汽水又见底。

白胭在外头坐久了,吹了风,感觉脸上细小的绒毛都被吹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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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开始有些发昏。

小屋的门发出开关的声音,她微微偏头,竟是小周跑了出来。

“小白同志,汽水你喝了吗……?天!你把瓶子里的都喝完了?”

白胭伸手将脚边的空瓶举起来,晃了晃,“这瓶不就是我的吗?不能喝吗?”

怎么今天什么事都不顺?喝他陆寄礼的一瓶汽水都不成?

小周往后退了两步,焦急的跺了跺脚,“坏事了!陆队长又骗人,拿啤酒充汽水,你不会又喝了两瓶吧?”

白胭摸了摸自己的脸,是挺烫的。

又甩了甩头,好像也挺晕的。

她这是梅开二度,又在大队里喝醉了?

正想着,屋内的门又开了一次。

屋内的热气蜷起席卷着孟鹤川的气息扑了出来。

他身上已经套上了外套,看模样不知道是不是有打算提前离场。

“孟总工,怎么办?我出来的时候小白同志已经把瓶子里的酒都喝完了。”

白胭心里轻轻咯噔一声,正要低头去看玻璃瓶上的字体。

孟鹤川更快一步。

拧了眉,下了台阶像阵风朝她走来。

长臂一伸,将玻璃瓶从白胭手中拿开,又托住了她,“她全喝了?那岂不是又该醉了?”

小周‘哎呀’了一声,“孟总工,要不还是让许医生将小白同志送回去吧?她……她酒品不好,上次就对着您胡言乱语了好久,醒来自己又不记得。”

孟鹤川站到了白胭面前。

篝火的光明明暗暗的照到他清隽的脸上,拉长了他的影子。

白胭从心底冒出了个大胆的想法——

是吗?

她上一次就是喝醉到发蒙,所以说了很多自己都不记得的话是吗?

而且孟鹤川还是清楚自己就是有‘酒后乱性’的毛病……

既然她现在又喝醉了,那不然,就趁着这样的机会——

再来‘酒后吐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