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疾言厉色,一众下人都战战兢兢浑身冷汗跪了一地,几个贴身侍卫沉默不语。
他们的主子是小侯爷,即便是向侯夫人透露情报也算背主。
侯夫人怒气更盛,传了人欲将儿子院里里侍候的人连带家里一起发卖了,儿子血肉模糊趴在床上,高烧不退,生死不知。
她哪还有什么给儿子留脸面的理智。
生死危机之下,终于有个丫鬟撑不住吐露了实情。
“是…李姑娘!”
侯夫人曾严令禁止裴元启与李秋言这个庶女接触,这几年都没怎么听到消息,哪能想到乍一听就是这么大的事。
原来裴元启这几年逐渐掌了权,在他的隐瞒之下,侯夫人的耳目一无所知。
前几日裴元启“偶遇”李秋言,见她双眸微红似哭过,派了手下调查才知道,慕容炎言语里羞辱李秋言给前王妃提鞋都不配。
李秋言动了书房的画像,得到慕容炎怒气冲冲的一巴掌。
心疼心上人,加上潜意识里习惯从小到大高高在上的身份,裴元启少有的失了一次理智,顺应心意想给沈家个下马威。
沈家军入了皇城便是龙困浅滩,是龙是虎都得盘着卧着。
他没想到错估了沈琼的张狂,也错估了靖宇帝一言难尽的从心,任哪个皇帝都干不出滑跪臣子这么没脸面的事。
偏偏慕容佶不走寻常路。
东正侯府气氛压抑,平日优雅端庄的侯夫人都抛却体统的骂了一句。“贱人!”
她将摆件摔了满地,怒火将理智焚烧殆尽无处发泄。“少爷非要和那个贱人见面!你们就放任?”
侯夫人怎会不知这是迁怒,下人根本管不住主子的事,可胸膛里的怒火愈演愈烈。
端庄的面容几乎扭曲。“给我拖下去都发卖了!”
东正侯回来的时候,府里连洒扫的下人都跪在角落里,大气不敢喘,从老妻言语里得知缘由后他闭了闭目。“这个孽障。”
“这些年,当真是纵的他不知天高地厚了!”
以往东正侯对这个独子不能再满意了。
心有成算胸有沟壑,无论能不能让侯府再恢复往日荣光也足以守成,六年前便着手朝堂之事,手段周全。
没想到沉迷美色,不堪大用!
沉迷的还是宸王的侧妃。
到底疼爱多年,东正侯没舍得壮士断腕放弃这个儿子,两人商量了一下,想着等宫中晚宴后再做打算。
侯夫人听出言外之意,丈夫是准备与那女将军和解,她心有怨言。“纵使启儿做事糊涂了一点,那沈琼也太过霸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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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正侯冷笑了一声。“沈家军连圣旨宣读官都斩了,还会顾忌这个?”
若不时时提醒,朝中总有人忘了沈琼带领沈家军打下的赫赫凶名,大半个北境与大半个大真朝。
传言沈琼之名在大真能止小儿啼哭。
沈琼任先锋一职时,曾多次深入大真腹地掠夺粮食钱财,手下又何止数千大真平民性命?
这可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