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小侯爷和侯爷看似一字之差。
实则天壤之别。
正值初冬,皇城的长街上是不同季节的热闹。
得知沈小将军班师回朝,靖宇帝严令朝臣通告全城,称沈家军驻守边疆逼的大真国节节败退乃是前所未有的大捷报。
其余什么沈家父女抗旨不遵,什么狼子野心的事,根本半个字都没提。
皇城百姓们议论纷纷。“我听我家在漠北走货的表叔说,沈家军在漠北是保护神!”
也有人摇头叹息。“沈大将军为国为民一生征战,怎么偏偏传位给了女儿?”
“听说沈家大小姐不是宸王妃吗?”
不少人感觉看不懂这世道了,怎么一觉醒来女子掌军,当今圣上的态度不知是不是他们的错觉,颇有几分谄媚。
可惜无论是赞同还是反对,于手掌重权的沈琼已无足轻重,她骑在为首的白蹄通体乌黑的骏马上,目光淡漠的与街道正中间的男配小侯爷对视。
“你便是沈琼?”
裴元启双眸幽深,想到秋言时不时泛红的眼眶心下一阵翻涌,在他看来慕容炎简直是有眼无珠。
沈琼不过是命好,占了一个嫡女的身份罢了。
哪有秋言的坚韧冷静。
“不过如此!”裴元启哼笑一声正欲转身离去,哪能想到沈琼嗤笑一声,乌云踏雪嘶鸣了一声马蹄高高抬起,她抬手漫不经心的扬了扬马鞭。
恰到好处的封住裴元启去路,吃痛的下一刻马蹄踏过来,剧烈的疼痛恍若撕下一层皮肉来。
那一刻,飞速的滑行令他大脑一片空白。
饶是素来心计深沉的小侯爷,在这么汹涌的痛冲击下也不禁哀嚎出声。
女子肆意张扬的朗笑声传来,如同分隔成另外一个世界。
沈琼一贯是个乖戾的脾性。
当初刚穿来都没委屈过自己,又怎么会任由裴元启耀武扬威后离去。
乌云踏雪拖行着马下的裴元启足足二十来米方才停下,倒也不是她心存善念。
小主,
而是裴元启挂在马上的衣带断了。
石板路铺着十多米的血迹,她调转马身俯视裴元启,唇角笑意未敛,众目睽睽之下扬声斥了一声。“废物。”
“就这?”
不服系统心想,这场面意料之中。
还是它当年太年轻,是人是鬼分不清。
六年前它是真心认为沈琼是绑定时候那个影后,一落地就给了金手指。
后来,看自家宿主杀人如杀鸡的样子。
它不得不承认它自闭了。
恨不得问一句你是个什么东西。
这一自闭就是大半年,它逼问无果后选择和宿主同流合污,问就是同流合污真的很轻松。
不服系统估摸着,它这宿主应该是诸天颇有来历的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