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宽使了个眼神,马雷骂骂咧咧地拿了张饼子丢到的卫厚中怀里。
郭相审视着地上凄惨的人,随后对着陆宽附耳低语。
额头微不可察地轻点,等人吃得差不多了陆宽这才问话,“说吧,你是如何到这里的?”
卫厚中狼吞虎咽,吃完依旧盯着马雷舔嘴唇。
“你到底说不说!”马雷被恶心坏了,直接将刀架在卫厚中脖子上。
谁知这人竟然丝毫不惧,刀刃划破皮肤,鲜血滴答流到胸前也仍然无动于衷,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般。
“几日不见怎得硬气了?”
戏谑之声传来,还想拿乔讨价的卫厚中定住。身体陡然哆嗦了一下后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马车。
“你……你还活着?”卫厚中惊恐万状,还是遇上最可怕的情况了。
半天没看见这杀神,他这才依仗着……死不松口。
看来眼下只能卖惨换取信任了,只要自己照着做,美丽和皮娃才会活命。
为了妻儿,也只能对不住陆宽他们了。
“你确定不说?”楚禾没有回答,轻轻跃下车,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到卫厚中跟前。
“我们被张猛子,就是那个大胡子绑了。美丽和皮娃被残忍杀害……我受遍酷刑,趁人不备这才逃了出来。”
卫厚中极力忍着才没有开逃,调整了下情绪后便情真意切,凄凄惨惨地讲述起来。
“原来是这样啊,还有呢?”楚禾点头,脚步轻移,转到卫厚中身后。
“他们……他们知道你在后面,正在前面埋伏准备将你们一网打尽呢。”
后背发凉,总觉得下一刻会有一把刀捅出。卫厚中单臂撑地,爬行着和楚禾绕圈。
“这样啊,也不知道他们埋伏在哪里。我们这人生地不熟的,怕是糊里糊涂就进了陷阱。”
楚禾面无表情,声音却是极为夸张地带着忧虑。像是真被吓住,走投无路了。
“女……您放心,我愿意替大家带路,我要替妻儿报仇!”
眼中划过阴冷和不屑,卫厚中头却垂得更低。哭腔配着滴滴砸落的泪珠,那叫一个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