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吧你,看不出人家都是尽量不着地吗?赶紧给我捂严实,染上疫症我立马丢下你就跑!”
“你敢?”
“**#@**”
后头的聒噪实在让人难以忍受,迟珥揉着额头策马赶上前。
楚禾没意见,自己也不好赶人。
“阿禾姑娘,要不将那两人赶远些?着实太能说了!”
马雷被吵得头大,抓狂地跑到楚禾跟前请示。逃难也没能让两人消停,若不是心志坚强就是纯属是傻缺。
“我自是随意,就怕你大哥不忍心。”
“啥?我大哥?这和宽哥有啥干系?”
楚禾不欲多言,马雷只好一头雾水地缩回脑袋冥思苦想。
走的越远,官兵也越难遇上。下午时分,在将要驶出山间官道时终于遇上了五十来人。
有迟珥六人的加入,这些羸弱的濒死官兵不费吹灰之力便被拿下。
战斗结束,陆宽面色凝重地再次敲响车窗,“听这些人说,有一帮人在找我们,不过已经前头去了。
早上又响了箭镞,后面留守的人早就发现了不对劲,也召集人手到处搜捕咱们呢。”
车窗掀开条缝来,楚禾露眼看向前方,声音凌冽透骨,“正想着怎么报仇呢,就送上门来了。”
“是。”知道这位动了杀心,陆宽心中有数,赶忙退回队伍。
“她到底是何人?”手无意识地握上刀柄,迟珥不禁喃喃出声。
一个未及笄的年轻女子,也并非习武之人,瘦小身板柔柔弱弱的。
她是如何收服这么多人的?竟让这些汉子心甘情愿听从差使。
得多留意,他势必要探个究竟。
一行马车跋山涉水,穿林越石,奔驰于蜿蜒曲折的破路之上,也将散乱的流民远远抛在身后。
日升月又落,刀上的血迹干了又湿,楚禾一行人的恶名远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