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妈妈正在给儿子车上装东西，看儿子又看着手机发呆，脸上浮现出愧疚的神色来。

“都怪妈，早不生病，晚不生病，正好在你去学手艺的时候生病，花了那么多钱，害的你只能在江大师身边呆一个月，手艺也没学成，搞的现在只能摆小摊糊口。”

戴凡最怕她妈说这个了，赶紧安慰她。

“妈，你就不要再责怪自己了，那些师兄弟，有的在师父身边呆两年的，不也没学出什么大名堂，学厨这种事情，没个三五年的时间，根本出不了师，一年跟一个月，其实没什么区别。

“可是你多学一段时间，好歹能去饭店里做个厨师，也不至于摆摊卖煎饼，还赚不到钱。”

戴妈妈唉声叹气着，她生病后，身体就不好了，不能劳累，不然还能去做个保洁，一起撑着这个家，现在家里的一切都扛在儿子肩上，她这个当妈的，快内疚死了。

怕她继续这个话题，戴凡赶紧推着车子出门。

“妈，你好好在家休息，我去摆摊了。”

收拾好思绪，戴凡拉着三轮车，慢悠悠的走出这个老旧的小区，拐弯的时候，三轮车发出叮叮叮的声音。

楼上的张大妈听到车铃声走到窗口看了一眼，回头对正在看电视的孙女说：“囡囡，楼下那小伙子又去摆摊了，快，你去西大对面他的摊位那里，给我买两个煎饼回来。”

“好的，我去换件衣服。”

张大妈的孙女张笑笑很好奇，小区对面就有一家煎饼店，味道还不错，在这一带很有名，为啥奶奶一定要她去买楼下小哥摊位上的。

但一年难得回来两次，也没多问，骑上电瓶车出门了。

戴凡一路骑着三轮车，很快就来到西大对面，他生意不好，摊位所在的位置也差，在靠近巷子尽头最偏僻的地方，旁边就是停车场。

这会儿时间还早，别的摊位也没啥人，何况是他这边的摊位。

不过他还是一丝不苟的收拾好东西，把身上也仔细检查了一遍，然后才站的笔直，跟站军姿一样。

这时，张笑笑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