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香格里拉的晚餐

她告诉我去做一段时间志愿者,协助银滩公园的工作人员在海滩入口处执勤。

暑假快结束了,这一天傍晚回来,她说:“今天不做饭了,我们去奢侈一次吧。”

从侨港打车到北岸的香格里拉酒店,也是当时北海唯一的五星级酒店。俩人要了个包厢,她点了满满一桌子菜,双味青蟹,澳洲小龙虾,龙井虾仁,霸王鱼翅粥,景秀中华三文鱼,双吃帝皇鲍,黑椒牛排,每份蛋酥(我怀疑应该是“梅粉”蛋酥),几个时令蔬菜,甜品,要了两瓶香格里拉窖藏解百纳干红葡萄酒。

我笑说:“这吃不完,根本就吃不完,打包都够打满了。”

她眸横秋水、斜睨浅笑,故意模仿我的河南话说:“你咋恁能,打包还能打满,明天你帮我把我的手机话费充满吧。”

侍者用醒酒器倒好高脚杯葡萄酒就礼貌的退出去了。

她故作矜持、一本正经的站起来,举起酒杯,清了清嗓子说:

“认识那么久了,在一起也这么久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这辈子遇到你,是我们的缘分。不说你救了我,也是两次生死之交吧,我郑重的说一句:谢谢你。”

我说“都是你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我也非常感谢你对我的照顾。”

碰了下杯,她一饮而尽,我也毫不犹豫干了。

我笑说,红酒是这样喝的吗。

她说“酒逢知己千杯少”,逢着能称得上“知己”的在一起,怎么都畅快。骑着电动车、沿着海岸线漫无目的的疯跑;星月满空、夜色朦胧、席沙滩而坐、赤着脚丫、衣冠不整、敞开着怀、看潮涨潮落、就着花生豆、对着红酒瓶子喝都是一种享受;“话不投机半句多”,遇到不合适的人,不要说喝酒、多说一个字都有一种罪恶感。

看着她最后一句话咬牙切齿的样子,我问:“我算什么,够得上“知己”这一档吗。”

她深深地瞟了我一眼、意味深长的说,“你是个混蛋,认识你是我的孽缘。”

这是我们俩第一次有仪式感地单独喝酒,在广州的白云湖边那一次应该不算吧。在家她做饭从不喝酒,更不让我喝,这也是出院后她第一次允许我放开量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