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壮年男人看上去有五十多岁左右,长得黑黑憨憨的。
他见薛阳架着我,看出来我伤的挺重,又跑回去叫了另一个人赶了一辆牛车出来。
薛阳让我躺在牛车上,牛车走的不快就这样嘎悠嘎悠,直到傍晚才到了他们这里最近的客车站。
这个客车站就是一个小棚子,每天只通一辆车到县城,早去晚回。
现在这个时间,小棚子里已经没人了。
我身上没有钱,我的钱都给展娇了,薛阳也没有,但是石彪的背包里有一些。
薛阳抽出一些钱塞到他手里,又说了一些感谢的话。
那壮年男子推辞了一会收下钱后,赶着牛车离开了。
我们在这个小棚子里窝了一夜,第二天坐上车来到了双柏县。
去了他们这里最好的医院查了,医生说我是肺挫伤,伴随支气管炎。
直接就是住院了,给开了止血针,一天打三瓶。
住了两天院,我真的无法静下心来。
一开始我还没当回事,可是咳血的频率越来越频繁了。而且每次发作的时候我都会感觉自己的胸腔被堵住,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薛阳拿了一个枕头给我,每次我要咳的时候,他就让我抱住枕头,把身子前倾,然后拿着垃圾桶帮我接着。
我躺在那里望着窗外的柿子树,真的很恨自己这副身体太脆弱,这样一来,又要耽误不知道多少天。
薛阳安慰我,让我安心养着,又说自己要再出去置办一些装备,之前的绳子都在山上用完了。
他把门轻轻带上,整个病房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两枚碎片,小心翼翼的拿着吊瓶下了床,将门反锁后,我闭上眼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薛阳拎着一堆东西打开门的时候,我正在收拾背包里的东西。
他一下就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冲过来直接给我了一个大耳刮子。
“你吃了?你吃了碎片?”薛阳紧紧的攥着我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