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阳把那个女孩抱了上来,她没呛水,只是受了一些惊吓,一双像小鹿似的圆圆大眼睛,惊恐的盯着我们。
“你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我想安慰她一下,可是却发现我并不擅长做这种事。
薛阳让我把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我连忙后知后觉的做了。
他用我的外套把小女孩包裹了起来,又抹了两把她脸上的水。
然后一只手把她抱了起来,向我们的营地那边走去。
石彪见我们带回来一个小女孩,也吓了一跳:“这是谁家的小孩啊,掉水里了?”
“不知道啊,刚才太惊险了,差点把我魂吓没了。”
薛阳一边说一边让小女孩坐到火堆旁,又从背包里掏出毛巾给她擦着,已经湿透了的头发。
“小孩,你家是哪的?”石彪蹲在她旁边问。
小女孩可能是害怕石彪的长相,低着头抠着手指,也不回答。
我自认为自己可能比石彪长得和蔼可亲一些,于是走过去推开石彪,坐到了她面前。
“小朋友,别害怕,叔叔们不是坏人,你家是这山下村子里的吗?如果是你就点点头,一会我们把你送回家去。”
小女孩抬头看了我一眼,慢慢的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了薛阳。
薛阳把上衣脱了挂在树上,又觉得离火堆太远烤不干。
于是砍了两根树枝插在火堆旁,把他的衣服挂在上边。
“你叫什么啊,怎么一个人到这里来?”薛阳一边弄衣服一边问她。
“我来找妈妈……”小女孩又低下了头。
“你妈妈?这荒郊野岭的哪有你妈妈,你是跟妈妈走散了?”薛阳摸了摸她的头。
这个小女孩好像还挺喜欢薛阳的,和他说的话也多,也可能是因为薛阳当过爹,知道怎么跟小孩沟通。
小女孩的断断续续的跟薛阳讲着,我们才知道她是,早上出殡的那个女人的孩子。
因为她的妈妈难产,属于横死了。
当地流传着一个说法,非正常死亡的女性,死后要到地狱中的血湖池受罪。
亡者要在这池中浸泡三年,在这血池之中除了每天都要喝血,还要忍受池中铁蛇的啃咬。
为了不让亲人忍受这种煎熬,当地流传着一种风俗,就是由亡者的女儿去为亡者搭建一条救赎之路的桥。
如果没有女儿,有儿媳出面也可以,这样更能证明去世的亡者是一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