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阳坐在我旁边看着那四个字,久久没有说话。
我感觉气氛不对,感觉他马上就要掏出枪嘣我了,于是又连忙按了两个字:真的。
其实他没来之前,我还是挺恨他的,但是已经过了这么久,也不是那么恨了。
尤其是这副身体,我可要保护好,没准这就是我最后的一个容身之所了。
再差它也还算像个人一般,我可不想再像个魂一样飘着了。
薛阳突然用手挡住了脸,然后把头转向另一边,不断的哈着气。
咳,懂得都懂,我用缠着绷带的手拍了拍他的肩。
他长呼一口气,转过来后已经调整好了情绪,对我说:“土豆,你还活着太好了,告诉你个好消息,那个瘦猴也还活着。”
这太让我惊讶了,我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则是按着我的肩膀又让我躺好:“土豆,你先养好身体,不急这一时,等你好的差不多了,我带你去。他现在很安全,在山上的实验基地那里。”
我轻轻点了点头,又躺了回去。
晚上薛阳没走,就睡在我旁边的陪护床上。
之后的几天里,他一有空就来医院陪我做复健,还买了很多营养品逼我吃。
很快我就像正常人一样可以蹦跳了,只不过气管被切开了,不能太大声说话,不然会破音。
只能是很沙哑的小声说,但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薛阳帮我办了出院手续,我迫不及待的要去见见瘦猴,但薛阳却说要我再歇两天,他来准备一些上山的装备。
于是我跟着薛阳来到了他租的房子。
一进门就是一个大沙发,茶几上都是泡面桶和烟头,然后还有一个饮水机,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家具了。
薛阳说这里只是自己用来睡觉的地方,所以什么都没来的及准备。
我拿起他放在茶几上的照片,那是他和他儿子的合影,看得出来是最近照的。
薛阳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走了过来:“嗯,这是我儿子。谢谢你边策,真的,你救了我们全家,我以前真是做了很多糊涂事。”
“别说了,都过去了,现在好好的就行。”我又低头看了看他儿子,长得跟薛阳很像。
我们躺在沙发上唠了一些以前的趣事,很快就到了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