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边的树干湿滑,用匕首想掏几个抓力点,都是一掰就断。
温罕吹了吹口哨,没有任何回应。
难道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了?我不甘心,大喊起来:“喂!喂!外边有人吗?有没有人?”
喊了十多分钟,嗓子一咽唾沫就疼,实在喊不动了。
我坐在那里,依靠着潮湿的树干发呆,甚至都开始思考我会吃掉他,还是温罕会吃掉我这个问题了。
毕竟绝境之中,能干出来什么事来谁也不能保证。
就在我心灰意冷之际,一束手电光照了进来,我眯起眼睛看过去。
“小土豆?”薛阳的温柔的嗓音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薛阳?”我用手背挡住刺眼的光芒。
薛阳把绳子绑在树上放了下去,这绳子还是当初我俩遭遇陷阱,没舍得的扔的那两根拼接的。
我和温罕顺着绳子爬了上来,瘫软在地上。
“你怎么在这里?石彪呢?”我接过他递过来的水,这水一喝就知道是河水烧的,浑浊还有股怪味。
我漱了漱口,总算把这点沙子里吐出去了,我连喝了三大口,然后递给温罕。
“他……死了。”薛阳叹了口气。
薛阳说他们和瘦猴走散后,为了躲避追上来的哀牢国人,就向北逃去。
不料石彪一不小心一脚踩空,掉到了陷阱之中,那陷阱之下有很多尖刺木桩,直接把他整个人贯穿了,救都没法救。
我听到这里,眼皮抽搐,已经想到那个画面了。
于是我让他别说了,我缓了缓才告诉他瘦猴在我们那里。
石彪那么厉害的人,一个连熊都能打死的人,居然就这样死掉了。
我心里挺难受的,背对着他们,躺在那里,情绪低落的度过了一夜。
天亮之后,我们跟着温罕走了一整天,终于回到了瀑布那里。
温罕吹了半天的口哨,等了半天,才看到吉克瓦苦警惕的划着竹筏过来。
他一言不发,看到我们又带了一个陌生人来,于是站在河边跟温罕吵了起来。
在我们离开的这几天,这里也不太平,先是哀牢国的人在山中,跟他们打了几波游击。
后来大祭司又领着很多人,想要攻打他们这里,寨子里的人已经很多天没出来打猎了。
大祭司?果然他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