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我已经四十岁了,我的妻子惠芬和我已经结婚7年之久了。
听说我因为一场意外的得了脑震荡,在医院躺了几个月。
家里人都以为我会变成植物人,没想到我居然挺了过来。
我的妻子是当时在医院照顾我的护工,从我清醒过来之后,每天见到最多的就是她,慢慢对她产生的依赖的感情。
正巧她也没结婚,我也是个单身汉,一来二去,两个人不用过多言语就凑到了一块。
我的母亲一开始不太同意这门亲事,原因是惠芬样貌平平,而且脚有点跛。
但是架不住家里各种亲戚的劝,说当时的我三十大多不太好讨媳妇了。
惠芬条件是差一些,但是能看得出来是真心实意对我的。
我出院的半个月后就跟惠芬扯了证,说是给我冲喜。
同年的8月份惠芬生下了一个早产儿,就是我儿子边昱哲。刚出生的时候只有4斤3两,一直住在保温箱里。
说实话我不太记得我28岁到33岁之间都发生了什么,医生说这叫阶段性失忆症,可能是我脑震荡之后的后遗症。
每当我问起我过去的事,我妈就是一阵哭。
她瞒着我,什么也不说,只是说没什么值得记住的。
为了不让她老人家伤心,后来我也就不问了。
推开四合院的门,惠芬正在窗台那里支着一个板子炒菜。
北京的房子我是彻底买不起了,动辄就要几百万。我们一家人依旧挤在这个34平米的小屋。
我的父亲在我回来的第二年突然心梗去世了。
母亲本来是跟大姐一家住的,我有了孩子之后就搬了回来,帮我们照看孩子。
我正在帮惠芬扒蒜,母亲背着我儿子的书包从门外领着边昱哲回来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恍惚了,居然把我妈看成了我奶,我记得我小时候我奶也是这样接送我放学的。
一家人唱着生日快乐歌,和和美美吃了一顿饭,我儿子笑的最开心。
饭后我说白天太累了,想躺一会,于是自己回了里屋关上灯躺着。
惠芬在刷碗,窗户不隔音还能听见叮叮当当,碗筷碰到水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