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买不买啊?不买让给下一位。”玻璃窗里传来售票员的声音。
我猛然回过神:“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我还没想好,让后边的先买吧,对不起对不起。”
我离开了排队的人群,转身直接向大门外走去。
我错了,一开始我就错了。
离开火车站,我先是找了一个便宜的宾馆住下。
躺在标间的床上,我就闭上眼睛开始冥想。
如果我现在坐火车回到北京,第一件事会是做什么,然后……
其实我大概都已经能猜到,我会先回家,然后兜里没钱,去潘家园碰碰运气,卖掉手里的珠子,拿到一笔钱,再次回到云南,从水下进入哀牢山……
头痛欲裂,也许各个空间已经孵化出不同的我来做这一切,所以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我,又或者什么才是真正的世界。
我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脑海里都是之前瘦猴告诉我,当初探视张二伟时他说:“我是祭品”。
我没有卖手里的珠子,而是坐车来到广西展叔这里。
当我出现在749局门口时,这里早已是一片荒凉,人去楼空。
我又累又饿,只能先在消防队旁边的小饭馆要了一碗老友粉。
正吃着,刚才给我煮粉的大哥不请自来,一屁股坐在我的对面。
“你就是边策吧?”
我愣了愣,然后眼神迅速向旁边看了看,没有别人,整个店里只有我们俩。
我把嘴里的粉咽了下去,轻轻点了点头。
“我等你很久了。”他说。
等我吃完之后,他关了店门,带着我坐上了公交车,来到了福山公墓。
展建国先生之墓。
我对着墓碑磕了三个头。
“我在这里等了你两年多,这是展叔生前交代的最后一件事,让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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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从带来的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里边有一张卡,密码是我的生日。里边还有一张字条。
字条上只有一句话:投之亡地而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
这个人把东西交给我之后,就跟我道了别。
我坐车回到市里,找了一个自动取款机查询了一下,卡里边有20万块钱。
我取出了1万块钱,置办了一套野外探险的装备。
冲锋衣和登山鞋这些都是必备的,还额外准备了绳子铲子斧子刀具手电打火石等。
药箱和压缩饼干也是必不可少的,全都装进防水袋里再放进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