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我一边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一边向刘文革望去。
“这就是我一直被困在这里的原因,这座山我走不出去,无论怎样都会回到原地,像她这样的村民我已经见过很多个了,我怀疑……”
他顿了顿又说:“我怀疑我被封印在某个时空里,具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我也不清楚,但我们和他们绝对不在一个空间维度里。”
我不死心又爬起来试图拉住那个要走的村民,但我的手依旧从她的皮肤穿过,只抓到了一把空气。
刘文革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吧,回去吧,今晚给你加餐。”他伸出一只脏兮兮的手,手里有四个鸟蛋。
回去之后我就发烧一病不起,大概烧了三天左右,这期间刘文革一直照顾着我,还好没让我的小命挂掉。
他一边给我喂水,一边开导着我:“年轻人,想开点,我当初刚到这里比你难多了。
一个人,孤苦无依,那段时间真的是噩梦,能活着已经是最幸运的事了。”
我怎么想开?我一想到,也许我这辈子都会被困在这里,我真的想不开啊!
我又躺了三天,感觉再躺下去骨头都要散架了,于是我坐了起来。扯掉了身上绑着的布条。
胸前的伤口早已经愈合结痂,痒痒的让我忍不住想抠。
我缓了一会,走出山洞。刘文革正光着膀子用一个石斧劈柴。
石斧不是很锋利,有很多都是他砸断而不是劈开的。
这几天一直吃人家的住人家,我心里过意不去,于是我主动上前想帮他劈柴。
他摆摆手:“不用了,你大病初愈不适宜劳动,在周围转转吧,别走太远了,北边经常有熊出没。”
我点了点头,又拿起那个粗糙的背篓,按照那天他带我走过的路径向南走去。
非常巧的是,我又看到了两个结伴而行的采山人。
这个季节正是采蘑菇的最佳时节,能看到人也不足为奇。
我不死心的一路跟在他们身后,想着会不会有什么奇迹发生。
虽然我心里清楚,我这种行为,刘文革应该已经尝试过很多次了。
但是我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又或者我想跟着他们,看看他们最后会在哪里消失,这个空间是否有边界。
我前边的大哥穿了一身运动服,他比较胖,没走一会就出了很多汗。
他们休息的时候,这个大哥把外套脱了下来,放在石头边上,转身和另一个人聊着天。
我蹲在他旁边,盯着那个外套发呆,因为我现在跟野人差不多,全身只穿了一个兔毛裤衩,我无比怀念人类的衣服。
我就那么死死盯着它,感觉我全身的意念都盯在了那件外套上边,手也不自觉的向它伸去。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想象着衣服的质感,指尖划过布料。我猛的抽回手,感觉刚才好像真的摸到了那件衣服。
我又一次尝试着,再次睁眼时,黑色的外套已经被我紧紧攥在手里。
而我前边的大哥正在原地转圈找着他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