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羽林骑士已经开始袭步冲锋,奔跑的战马驮着几百斤的重量一头扎了进去。
“嘭!”
碰撞发出的巨大响声迅速盖过了南陈军队列中的呼喊声。
还在披甲的士卒惊恐地抬头看着阵前发出的人马嘶鸣声与惨叫声,手中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隔着百多步,那些还没整备完的南陈军士卒都紧张地踮着脚尖眺望。
他们大多都是老卒,很清楚面对骑兵,就是一锤子买卖。
要么挡住了,要么被催垮了。
他们在心中祈祷前面的同袍能够挡住唐军甲骑的同时,却也对实际上到底如何感到担忧。
毕竟甲骑是敢于从正面硬撼步卒军阵的,而他们眼下连基本的阵形都没有构成,胜负的天平从一开始就没在他们这边。
程武一马当先,手中长槊放平扎穿一名南陈士卒的扎甲缝隙时,胯下战马也已经撞翻了另一名手持旁牌的南陈军士卒。
本就不严密的南陈军横阵被程武凿开缺口后,便无法位置阵列。
后续的甲骑紧紧跟随他们的主将,将这个三四人宽的缺口生生扩大到了数十步。
打开缺口后,这些雄壮的战马仗着身上披覆具装,驮着身着重甲的程武以及羽林骑士们肆无忌惮的从被砸开的南陈军缺口向深处猛冲,所遇到的南陈军士卒,不是被马槊戳死,就是被战马生生撞飞出去。
想要拖延时间的南陈军横阵在唐军甲骑摧枯拉朽的攻势下寸寸崩裂,很快就彻底垮了下来。
南陈军幢主早已经不再最前方,他一边后退,一边命人将所有大车就地推翻,打算依靠这种方式阻碍唐军甲骑。
他的想法在这种时候并没有错,毕竟唐军甲骑全力冲击,想要回转避开大车几乎是难上加难,除非他们放弃继续冲击。
一旦唐军甲骑被迫停下冲锋的脚步,那么自己就还有时间重整阵形再战。
他对麾下老卒的战斗力还是抱有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