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体仁并没有作声,而走在前面的韦衡的声音却突然响起。
“好教将军得知,某临行时被家父杖责,因而收了些皮外伤,还请将军唤来军中医官为我疗伤。”
刘体仁憋着笑拍了拍恼怒的郑老狗,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入夜后,大军已经全数渡河,在对岸扎下营寨。
让医官给韦衡简单敷上药后,刘体仁与韦衡再次来到河边。
郑老狗本就不想再跟着,便借口巡视营帐离去。
“韦先生既然是来帮我们的,那不妨先说说,眼下抚州的形势如何?”
刘体仁直入主题,韦衡也是个不愿废话的人。
“抚州形势恐怕比处置使想的要严峻得多。”
刘体仁收起了笑容,他认真地说道:“听说韦氏也是凭着军功一步步做大的。”
韦衡点头道:“你们口中的兵家,与云州王氏并无不同。”
刘体仁道:“你说抚州形势严峻,可否展开说说?”
韦衡指着面前流动的河水说道:“这就是抚州。”
随后他又捡起一把砂石尽数扔进了河中。
“这就是眼下抚州的局势。”
刘体仁瞅着并没有掀起多少波澜的河水说道:“韦先生说的如此隐晦,就不怕我听不懂?”
韦衡冷笑一声说道:“若是翻手就平了舒州郑氏的刘处置使如此不堪,我也不会来了。”
刘体仁微微一笑,随后又问道:“韦先生打算怎么帮我呢?”
韦衡道:“刘处置使可知谋划这一步的是何人?”
刘体仁拱拱手道:“请赐教?”
韦衡突然神情一变,他长出一口气说道:“家父。”
刘体仁脸上并没有出现惊讶或是不可思议的表情,而是淡淡地说道:“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