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彻伸手一指,一名校尉立刻上前将一个蒲团随意扔在地上。
吕文博瞅了一眼地上的蒲团,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破烂的衣衫后端正地跪坐在蒲团上。
裴彻让一旁的胥吏宣读他的诸般罪状后,淡淡地说道:“你知罪否?”
吕文博笑了笑昂起头道:“做下了这件事,自然是认的。”
裴彻见吕文博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便出言讥讽道:“你可知,你最看好的学生,从头到尾都把你当做一个棋子?”
吕文博嗤笑一声道:“成王败寇,你说这些,也无非是想在最后看我出丑。”
裴彻叹口气道:“可怜啊,可怜你如此尽心,可却始终没有完全看透他。”
“我听闻你当年初次见他时曾说他有成龙之资。”
“是又如何?”
“可你费劲心力想让他去争去抢,殊不知他从一开始便已经有这个想法了。”
“你自以为你主动站出来用命帮他遮掩一二,还帮他联络那些世家门阀,却不知道他早已经与那些世家乃至长孙氏的余孽有了勾连。”
裴彻站起身走到吕文博面前将一本册子扔在他面前道:“你以为这样能扶他上位,可你却不知道,他早就有了将你们这些在他成功后同样有威胁的人除之后快的想法。”
“看看吧!若是你不信,那就看看吧!”
裴彻指着那本册子说道:“看看你主动交给他让他抛出去的棋子。”
吕文博双眼微眯,他缓缓伸手捡起册子打开,随着一页页翻动,他眼中的不可思议也愈发明显。
等一本册子翻看完,吕文博将册子合上后痛苦地闭上眼。
裴彻从他手中抽走册子对校尉说道:“押下去吧!”
.......
七月二十四日,章义回到定州,这一次,章义没有再可以隐瞒行踪,提前在城外十里等候的羽林军与内侍以及寺人组成的庞大队伍在迎来皇帝后便声势浩大的返回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