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与唐军从交战后便相持了将近半月,想来唐军粮草也快要告罄了,尽快派塘马告知我们向唐军侧翼移动的偏师,让他们尽快开始袭扰唐军粮道要逼迫他们不得不分神守住粮道,无法全力压上来。”
与众将商议后,司马昭低声对众将说道:“今日说的这些,不到疫病全面传开前,便是机密,不得对任何人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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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七日,齐林病倒的第二日,清楚齐林得病的那名幢主便被要求带着一千多之前被唐军抓过的士卒离开大营,向着唐军所在的方向前出了十三里扎下营寨。
最主要的源头离开大营后,南陈军的大营中便开始紧张有序的排查。
一众医官突然出现在士卒中间仔细排查,让许多士卒都感到莫名的不安,毕竟这些寻常根本见不到的医官突然全部出动在他们眼中可并不代表是件好事,再加上突然被抽调走的那些士卒单独成军离开大营单独驻扎,更是让他们感到惊慌。
“他们这是在干嘛呢?”
校场一旁,一名士卒看着一队步履匆匆地医官与辅兵走过,便凑到自己的伍长身旁问道。
伍长正在磨着自己的横刀,他头也不抬地说道:“还能做什么?无非是查查哪个营中把粪坑挖在自己睡觉的帐篷旁边呗。”
那士卒撇了撇嘴说道:“我怎么觉得不像啊,方才我们营中已经来过一些医官了,他们若要查营寨立的符不符合规范,不该有将校陪同吗?怎的一个都没见着,他们还进我们的帐篷查看,难不成还有人要屙在帐篷中?”
伍长拍了那士卒的脑袋一下说道:“不要乱说,小心舌头被割了去。”
那士卒摸了摸脑袋,随后小声说道:“伍长,你说,会不会跟军中染疫有关啊。”
伍长听到后神情一凛,他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那名士卒说道:“今日上午队主刚刚重申过军中不得非议,违者斩首示众,你是活够了还是怎的了?”
士卒见伍长真的生气了,也不再说下去,只是嘴中嘟囔着什么慢慢走回了自己的帐篷。
士卒离开后,伍长也没了磨刀的心思,毕竟这种话并非空穴来风,无论是医官频繁出现在营中,还是他们营中那些此前返回没多久的同袍再次被调走,以及这上午重申的军中不得妄议的军律,似乎都在印证自己手下刚才说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