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财一连下达三次命令后,便打马向城中走去,一旁的司阶连忙跟上问道:“将军,不向主公报捷吗?”
张大财平静地说道:“此战已经是延误战机了,何来报捷一说?”
“主公没有问罪于我,已是对我格外优容了。”
司阶宽慰道:“将军也是为了士卒着想。”
张大财说道:“你是在说主公不爱惜士卒吗?”
司阶愣了一下,连忙摇头,而后张大财冷冷地说道:“妄议主公,你有几个头都不够砍的,谨言慎行!”
“诺!”司阶如蒙大赦,连忙抱拳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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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末,接到章义军令的王玄素在仔细判断过战场态势后,立即手书一封,加急送去了正在返回定州途中的章义车驾。
章义与裴彻坐在宽大的马车上,马车中央摆放着一个小小的炉子,果木燃烧产生的袅袅白烟正从车顶特意留出的小小烟囱排出,车厢内除了温暖外便只有淡淡地草木香气。
章义看过王玄素的密信后,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将手中的信递给裴彻说道:“王玄素不同意我说的攻击云门关的策略。”
裴彻看过后说道:“王长史的担忧不无道理,如今秦州金军依然还有万余人,加上他们临时强行征募的新卒,兵力已经达到了四万,虽然新卒不堪用,可只是用来守城则可。
王长史如今手中只有两万余人,若是攻击云门关,后路则无法保证,哪怕并州我军到了秦州,也是久战疲敝之师,短时间难担大任,不如就按照王长史所说的,攻下秦州后方的扶风郡,再做出攻击云门关的态势,主公同样可以趁机从金国手中攫取秦州。”
章义说道:“攻下才能成为既成事实,一旦我回到定州,有了咱们这位‘天可汗’陛下掣肘,恐怕就得不到那么多利益了。”
裴彻说道:“陛下事务繁忙,不可能事事躬亲,有些具体的,主公代劳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