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义此前从未如此认真的逛过街市,对什么都感兴趣,眼睛也四处打量着,脸上的笑容也一直不断。
正巧这时,一个老汉挑着一个扁担,一边叫卖一边穿梭在嬉笑吵闹的人流中,看样子似乎没有找到合适的摆摊的地方,额头也满是汗水,在街边的店铺门前的灯笼映照下显得格外亮。
“烧鸡,烧鸡,二十个钱一只!”
章义听到“烧鸡”,便拽着裴沉烟快步走向那个老汉。
“这位老丈,这烧鸡可是定州的石窑烧鸡?”
那老汉看章义衣着不凡,眉目间不怒自威,以为是哪家的公子来街面玩耍,心知来了生意,放下扁担认真地说道:“郎君好眼光,正是定州石窑烧鸡。”
章义脸上笑意更盛:“老丈莫要诓骗我,我可听人说,定州没有石窑烧鸡。”
那老汉一听这话,吹胡子瞪眼地说道:“是什么人在哪里胡言乱语?这定州石窑烧鸡是出了名的,出去打听一番,谁都知道,还需配上这胡麻饼,将鸡肉撕成一条一条,卷在胡麻饼中,在配上一把野葱,谁吃了不竖起大拇指?”
章义见老汉不像作假,便说道:“那不知这胡麻饼和野葱老丈这里可有?”
那老汉掀开自己扁担一头的竹筐,里面是一打又一打整齐摞好的胡麻饼,白色的胡麻镶嵌在烤的金黄的饼皮上,散发着浓浓地麦子香味。
章义大笑几声,指着这扁担说道:“我见老丈走动许久都没有停下来,想必是还没找到合适的地方售卖吧。”
老汉听到这里叹了口气说道:“是啊,这个除夕人格外多,已经两三年没有见到了,我本想晚些出门,寻个人多的地方卖上一些就早早回家陪陪老妻,却不想人这么多,这烧鸡都要凉了还未找到地方兜售。”
章义从腰间解下钱袋,打开看了一眼后递给老汉说道:“我这里有两块半斤的金饼子,不知道能不能买老丈这里的所有烧鸡和胡麻饼?”
那老汉闻言大喜,刚要接下,转念一想却又拒绝:“我这里的烧鸡不过一二十只,胡麻饼也不过六七十张,如何能收郎君这么多钱,若是郎君想要,六百个钱,我给郎君挑到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