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门县县衙之内。
“县令大人,木家那边提出要调动我们警察局全部的力量去搜捕那个刺杀木家小公子的凶手沈丘,不知您意下如何?”
荆门县警察局的主官一脸谦卑地看着眼前这位三十多岁、身着官服的男子,毕恭毕敬地开口问道。
此男子正是这荆门县的县令,自其上任至今,已然过去了整整三个年头。
只见那荆门县令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来,冷漠的目光如同寒星一般直直地射向警察局主官,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之意:
“哼!想当初你们警察局把沈丘他爹关进大牢之时,可全都是直接听从木家的指使行事,怎么到了这会儿反倒要来问我这个县令的主意了?”
听到自家县令的这话,,警察局主官脸色霎的一白,顿时如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去,额头上冷汗涔涔,喏喏连声,再也不敢多言半句。
而那荆门县令则是满脸鄙夷地斜睨了他一眼后,便不再理会,重新低下头去处理案牍公文。
想当年,沈丘自南郡郡学脱颖而出,成功考入那令人瞩目的章华学宫兵学院之际,荆门县县令方才走马上任不久。
这位新上任的县令大人为了展示其对教育的重视,同时亦期望能与沈丘这颗未来之星结下一份善缘,他不惜自降身份,亲自上门向沈丘的父母送礼庆贺。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
就在不久前,不曾想沈丘的妹妹竟遭木家那位纨绔子弟毒手所害!
当沈丘的父亲前往警察局报案时,不仅未能得到应有的公正对待,反倒被无情地关进监牢,遭受种种非人的折磨。
要知道,根据楚国律法明文规定,各地警察局理应受地方主官节制管辖。
可如今,这荆门县的警察局却已然沦为木家的帮凶爪牙,为虎作伥。
如此一来,荆门县令此前在沈丘身上所付出的心血和投入皆付诸东流、功败垂成。面对这般局面,荆门县令又怎能不对眼前这位警察局主官心生恼怒呢?
此时此刻,荆门县令已暗暗下定决心,定要将这个屁股完全坐歪的警察局主官拉下马来,罢黜其职!想来以如今木家的处境,想必也是不敢对此妄加阻拦的吧。
“大人,县丞大人在门外求见”,就在这时候,一个小吏进来禀报道。
当听到县丞前来求见时,原本正专注于案牍之上处理公务的荆门县令不禁神色微微一顿,手中的毛笔也稍稍停顿了一下。
他抬起头来,目光缓缓地从面前堆积如山的公文移开,然后落在了一旁站立着的警察局主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