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他也该买一杆枪?
枪声一响,路易斯就扔下枪狂奔起来,直到最近的暗巷出现,他脚步一转绕了进去。
直到这会儿,街道两边的窗户都没有人影出现,毕竟人们醒来后走到窗口还需要一点时间。
他进来的这会儿,克雷顿已经等在暗巷里了。
狼人搭了把手,帮圣职翻过围墙,藏到一家人的后院去,他刚刚和这附近的看门狗聊过,所以没有一家出声,除非有他的命令。
“这也不难吧?”
因为事情顺利解决,克雷顿的声音略带笑意。
路易斯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似乎戳到了他的痛处——他已不再是谨守道德的圣职,他犯了谋杀的重罪,和非人的怪物一起。
“够了,别再说这种羞辱我的话,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
“不,还差一堵墙。”
克雷顿看着圣职的脸色越来越差,只好耸了耸肩:“你一会儿还要翻出去不是吗?”
圣职无言以对。
枪声之后的几十秒,街道两边才渐渐有躁动传出。
正如他们预料的那样,人们发现了尸体和枪,开始有人拼了命地尖叫,在狼人的命令下,看门狗也开始大叫,引发其他同类的叫声。接着每家每户都开始有人活动,随着吵闹声的传播,街道两边的一扇扇窗户依次亮起,就好像火焰也会随着声音蔓延似的。
趁着没人注意这里,克雷顿爬上墙头,把路易斯拉上来,然后一起从墙头跳下。
接着他用超凡速度带着教士绕了点路,好让教士能够假装自己是从教堂那里匆匆赶来的。
“去收拾残局吧,尊敬的教士。”
路易斯整理了一下衣物上的皱褶,走了几步又停下,回头看他。
“马戏团的驯兽师是伱杀的?或者还有其他人?”
克雷顿的笑容消失了。
“是的。”
从路易斯发现他的异样开始,他就知道这件事躲不过去。
不过他知道这件事还不足以让他们翻脸。
“马戏团的所有人都是我杀的,不过那也是有原因的,他们是隐藏身份的赏金猎人,马戏团只是他们隐藏身份的一个幌子。当他们看到我时,误以为我是他们当前任务的竞争对手,所以抢先对我动了手,我对他们所做的一切只是正当的还击而已。当然,我所做的只是杀了他们,没有做其他多余的事。”他做保证道。
“我知道制皮师从中做了不少手脚,包括在尸体上留下破坏的痕迹,不过谁知道那鬼东西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路易斯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竟没有对这离奇的说法表示质疑。
“这并非不可能,我这几天才想到了制皮师身份的一种可能,这就和他们有关。”
“上个月,那个驯兽师曾经来镇上找过什么东西,但最后似乎没能如愿,再之后,他们就停止营业了,我想制皮师原本的身份可能就是他们豢养着用于娱乐的可怜人。”
“被豢养的可怜人?”克雷顿愣了愣。
“就是大多数马戏团里都会用来展示的残缺者,你没有见过吗?”
畸形怪物秀克雷顿终于想起来了。
每个马戏团都会有这么一个节目,展示那些人类中极端丑陋扭曲的个体供观众取笑娱乐。
他回忆着之前在马戏团检查的时候,自己是不是有看到那么一具肢体奇异、畸形不似人类的尸骨,但结论是没有。
是了,那些天生或后天残疾的畸形儿当然符合制皮师转变的条件,它们因为自身的丑陋,必定会比常人有着更多对美的偏执。
他的神色凝重起来。
朱利尔斯想错了,唐娜也想错了。
这就说明了为什么制皮师会用牢笼的铁丝钉穿驯兽师了,它是在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报复。
不过
克雷顿紧盯着圣职:“它搜索过所有的马戏团成员的尸体,这不可能是它本身的意愿,即使是为了复仇,这些举动也太多余了,或许是末日追寻者教派的人在命令它从尸体上找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