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敏歪着头,打量贺威,道:“你确定要无缝衔接?破了大案,不准备休息两天?林局会同意的。”
“算了。”贺威缓缓道:“等结果这两天就够了。”
走近办公室,燕海臻正在走廊尽头的门前等他。
“干嘛去了?不在三队,也不在办公室。”
“什么事?”贺威开门。
“还能是啥?资料呗,你不是跟我说,怀疑孙利峰背后的人在用什么东西控制他嘛。”
“这么快。”
贺威把装着三唑仑的档案袋放在桌面,转过身,接过燕海臻递来的文件,翻开查看。
可档案里,除了孙利峰,其他人的资料都是空的。
“这是什么?除去孙利峰,他的亲人都不在世了?”
燕海臻颔首:“没错,所有人全部按规定消除了户籍。”
贺威合上资料,“有假的。”
燕海臻皱起眉,“不是,你怎么是这样的人啊?”
“什么这样的人?”
在审讯孙利峰之前就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断言孙利峰不是凶手,现在面对千真万确的资料,又毫无根据地说这里面有假。
“你好歹也是刑侦大队的支队长吧!空口无凭的话你也敢说!”燕海臻气得啪啪只拍文件,“这里面的资料可是派出所提供的!需要出示死亡证明、身份证、户口等重要文件才可以办理的业务,你说有假就有假?你当派出所的同事都是吃干饭的?”
贺威没有力气和燕海臻吵,他转过身,慢道:“不然,你来告诉我。除去为了至亲至爱的人,还有什么可以让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人赴死?”
燕海臻语塞。
的确,无论多贵重的物件,生带不来,死带不走。除了至亲的人,还真的找不出什么可以让人做到这种地步。
“可能有疏漏,或者,他还有其他重要的人,并不在他的户籍关系上。”
燕海臻始终不信,有人可以把一个活人销户。
这点贺威赞同。
“那就再查查看,只要不放弃,我们有的是时间。”
贺威说完,已经把所有需要带走的东西收拾完毕。
“你要干嘛去?”燕海臻看了一眼手表,“都一点半了,在单位睡得了。”
“不了。我还有事,必须走一趟。”
凌晨三点十分。
白计安疲惫地靠进沙发椅背,他望着电脑屏幕上那一条条关于贺威的恶评,心脏疼得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了起来。
啪!他关掉电脑,准备去地窖,找一瓶红酒来喝。
拧开书房门,门前,一个黑影蜷坐在地上。
贺威缓缓地抬起头,刚刚,他似乎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