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威道:“那件事之后的影响有多大,我们又受到了多少人的质疑,我不用再讲一次。所以这次,即便是真的要处分我,我也不会认为自己有错,我能说的就只有下一次,我尽量不会再动手。”
林栋蹙眉,“你说的不是一回事!别混淆概念。”
“怎么不是一回事儿?”贺威指着陈泽洋,“我们没有一开始就冲上去打人。是陈泽洋先上一步,在所有人的面前表明自己的身份。是对方侮辱再先,如果我们就这样因为规矩没出手,甚至退了,走到一旁默默地报警,在等待同事赶来的中间,静观其变,那么只有两种结果。”
第一,上去拦住混蛋,保护女孩。但是因为不能动手,只能挨揍。
第二,不上去,静静地看着一切发生,让女孩忍耐。
“反正,我是没办法。”
“不是,你跟我歪什么呢!我就搞不懂了!”林栋忽地站起身,“你们就不能不打人,像逮捕的时候那样,直接把人按住?你们是警察,只有两个选项吗?”
“我们两个人怎么按四个啊?加一块都要一千斤了。”
“一千斤?”林栋一愣,而后,他气得转过身,骂道:“死老林!你们打人的事他说个没完,对面是四头猪的事倒是一句没提!”
林栋向着贺威和陈泽洋摆摆手,“你们先出去,我找他算账去。”
贺威立即给陈泽洋一个眼神。
两人刚走出林栋的办公室,贺威就听着身旁传来一声叹息。
“怎么,从小到大没挨过骂,这么脆?”
“不是。”陈泽洋垂着脑袋,叨咕着,“林局要把我挂墙上。”
贺威扑哧一笑,“你不会当真了吧,他怎么可能真的把你挂墙上?”
“不是,我也知道林局不会真的把我挂墙上。”
“那你难受什么?”
陈泽洋抬头看着贺威,满眼羡慕:“每次都是你事大,但每次都挂我,从来不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