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厚小声问道:“木头,这地方怎么忽然冒出一个村子呢,不会是邪灵使的障眼秘法吧?”
楚小木说道:“这里应该就是洞溪村。”张厚登时张口结舌,不敢再作声。
四人走下山坡,靠近村落时便下了马,牵着马匹在帐篷间轻轻缓行。奇生也极为懂事,原本欢蹦乱跳的它,这时也收起了性子,安静地跟在楚小木身后。
周维德却不管这些,扯着嗓子喊道:“喂,有人吗?!”村落中仍旧十分安静,未听得一人回答。
周维德自言自语地说道:“可真是怪了,这些帐篷不像是没有人住的啊。”走到一个帐篷边,拾起了一把锄头,往楚小木面前一举,说道:“木头你看,锄头尖还新鲜得很,用了还没几天。”
楚小木一看,果然见锄头尖银晃晃的,没有任何锈迹。说道:“德儿哥,你小声些,不要吓到了村民们。”周维德不再作声。
走了十几丈,忽听得旁边一个帐篷中传来女子轻轻的啜泣声,好似半夜枭啼,这时虽是太阳高照的中天时分,众人仍不免有一种冷飕飕的感觉。
四人壮着胆子往那个帐篷靠近,靠得越近啜泣声就越加清楚,显然是有人在哭泣。
楚小木掀开那帐篷的门帘,昏暗之中,只见一个伏在地上,不停地抖动哭泣,地上则躺着两人,不知是死是活。哭泣的那人身形纤细,长发直垂到地上,显然是一个年轻的女子。
楚小木这时也顾不得害怕,三两步跨了进去,问道:“这位姑娘,出什么事了?”
那女子一边哭泣,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阿爸阿母……他们都……他们都……被咬死了……”
楚小木叫周维义将帐篷的门帘拉开,伏在地上一看,果然见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一动不动地双目紧闭,胸口也不见起伏,显然是已经死去了。可让楚小木四人疑惑的是,两具尸首的面部、颈部、四肢的皮肤都是潮红,与寻常死尸的青白色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