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楚小木、玄英、余阿其一直在为叛反出逃做准备,他们在手心画上暗号,在生奴间互通讯息。
后来又约定愿意参与叛反的生奴将额巾的结节旋至左耳处,凡愿意参与叛反者一眼便知道谁是志同道合之人,外人却无论如何都猜不出来看不明白。
为了防止密谋泄露,众人只找被金阳城监工或兵士欺辱得厉害的人,或者性情刚直、忠实可靠的人传递此讯息,对那些软弱怕死、贪小油滑之类的生奴则一概不提起。
是以三人所在的掘奴丁二舍共二十八只有十一人知道这件事,甚至高以爵、刘奘、罗大希等人都不知道。
余阿其更为这群人起了个名字,叫做“旋左义士”。
三人原准备纠集五百左右的生奴后再见机起事,至监工马保城被杀那日,才不过有三百来人额巾旋左,远不够预想的数目,不足以掌控近两千人的局面。
余阿其说道:“玄英这人性情古怪,有时冷静得可怕,马保城那么欺负他,他从来都不吭一声;有时又太操之过急,这一次若不是凑巧捉住了庞十三,又碰巧兵士大队人马没有巡山,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楚小木说道:“玄英心细如发,我猜他肯定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提前动了手。”
余阿其说道:“好在有惊无险,我们总算是逃出来了。”
杨斗插口说道:“要说逃出金阳城,可还早着呢。我听人说金刀门的势力极广,金阳城各个地方都有他们的门徒、武士、尾从什么的。就算在其他城也有他们的眼线,我估摸着碧城肯定也有。”
同行一名叫做林振的青年也说的确如此,金刀门的确手眼通天,大家这时更要小心,否则功亏一篑,再拉回去做生奴倒没什么,说不定还会被杀头处死。
槐小猛说道:“要是再被抓住,我宁可被杀头处死,也不再回去做生奴啦。再说杀头有什么可怕的,我们敢在焦山起事,本来就是赌上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