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书的谨慎,就像密密麻麻的蜘蛛网,将她整个人都织罗在内。
有精神疾病方面的病人,是需要监护人的。
而他就是她的监护人。
这是法律赋予他的权利。
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谁也没有办法将他剥夺走。
“先生,沈太的病历本都已经在这里,还有医院出示的精神鉴定证明,被害妄想症鉴定证明,以及抑郁症病史。”
“这些都足够证明她现在是无行为能力的人,需要监护人。”
“您作为沈太的监护人,对沈太进行必要的看护,是在法律允许范围内的。”
律师所说的这些话。
沈知书心里早就有了个数,每个月都会有专门的医生上门给她做检查。
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状态。
沈知书像那个放风筝的人,他不会真的把她逼到绝境去,总是会故意给她留一点希望,让她看到那点可能。
就像那颗吊在眼前但是又仿佛永远都吃不到的苹果。
沈知书淡淡嗯了手,修长漂亮的手指压在文件上。
他似乎等不到后天。
明天就想把人接回来了。
从把她带到港城来之后,他们就没有分开过这么久。